闻言,程少商正想转过身。却被凌不疑桎梏住肩膀,不能动弹,
“凌将军,天色不早。你在我这儿怕落人话柄。还是早些回去吧!”说着,程少商抬起头冷冷的看着他。
“什么落人话柄?你是我未过门的新妇。谁人敢说!”
“反正就快不是了。”说着,程少商瞬间眼眶一红。
凌不疑盯着她的神情,见她只倔强地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眼眶,也不回答他的话,表情委屈,神情失望,顿时明白了过来。
她微微推开了他:“你已经骗过我一次,你认为我还会再相信你吗?”话还未说完,程少商却忽然唇畔上被冰凉又温软的东西轻轻一碰,蜻蜓点水般,只停留了一瞬。
她还呆愣在他怀里,唇瓣像是染上了胭脂色,脑海中全是他方才的举动。甚至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温度,肌肤相贴,只隔了两层衣物,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声变得有些急促。
凌不疑却没有再有下一步动作,他平复了下呼吸。
不料,程少商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下一秒,却抬头看了看天色,转过身看着凌不疑道:“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凌不疑看着外面黑沉的夜色,无奈的点点头。
等人走后,他的面上依旧是平时的淡然神色,似乎并不意,只见他回身关上了门,原本面上平静无波,却一下子愁容满面。
一 一 一
次日,
“子晟,你来的正好,今日众人都在。程娘子不妨解释一下。为何你知道孤城灭门惨案?”
程少商淡淡一笑,“凌将军破绽太多。少商是先暗中观察谋划,而后步步为营,徐徐图之。实乃迫不得已。”
“哦,照你这么说。有何破绽?”文帝不解道,
“其一,凌将军对孤城一案的执着。其二,他对杏仁过敏。其三,他跟凌益的关系看起来根本就不像父子。”
文帝看着少女眼中流光闪动,神情自信,这般思虑周全,竟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娘。
原本以为她只是将门小姐,除了聪慧伶俐,明丽秀美些,与京中其他女子没有什么本质不同。
不曾想,她小小年纪,胆识却不小,
程少商将目光转向凌不疑,眼中锋锐有芒:“奈何某人不领心意。要任意为之。”
但他所说确实句句在理,切中要害,直指现实,文帝淡淡一笑:“是,这子晟一向一根筋。你要习惯!”
“臣女习惯不了,还请陛下取消了这门婚事。免得下次被连累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文帝无奈的看向皇后,皇后见状,莞尔笑道:“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处理!”见状,越妃借口累了离开。
文帝尴尬一笑:“改日再说!改日再说!”
闻言,程少商面色平静地抬头看了一眼,“臣女告退!”
等程少商走后,皇后便神情严肃道:“陛下,我自知太子难堪大任。还请皇上废除太子,请皇上收回凤印。”
文帝面露难色:“神谙,你这又是何苦呢?”
“请陛下收回凤印,臣妾不想太子成为罪人。再说只有废后,太子才不会被朝臣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