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忍不住一笑: “师父,你是不是误会了!我跟他只能算是朋友,”
时宜将目光看向不远处的秋萩。继续说道:“而且他比我大那么多。长的又像女人!你是怎么看出我会喜欢他的?” 说完,时宜垂下眼,眼睫遮住了他大半的神色,但他眸中转瞬即逝的异样还是没有逃过周生辰的眼。
周生辰思虑良久,他还是艰难开口道:“别人的今后,这天下人的今后,我都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你的打算……今日忽然提起,我也不知是该还是不该,但我还是想说出来。时宜,你……”
周生辰刚想再开口,却听时宜道:“如果没想清楚的话。还是不要说的好。”
思虑了顷刻,周生辰摇了摇头道:“天下于我。已无干系。”
时宜把目光投向窗外,倏忽轻蔑一笑:“你不去找麻烦。麻烦许总要找上你。”
周生辰猛然抬头,“时宜,你……”
她没有说下去,提壶倒了杯茶,想了想。神色严肃地笑了笑。“这江山本来就是能者居之。”
周生辰偏头不可罢信的盯着时宜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今生我不会让你失望。”泪水抑制不住从她紧闭的眼间涌出,缓缓淌下两行泪痕。
这样压抑的无声哭泣,是平日里躲避旁人偷偷垂泪的委屈哀怨,是孤身背负血海深仇的无奈不甘!
时宜听着,心里一阵难受。
也不知过了多久,哭泪才渐渐停歇,车中归于一片寂静。
再抬头时,周生辰虽眼眶和鼻尖泛红,但已经神色如常,仿佛方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时宜却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我不知你心里藏了些什么,但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不过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 一 一
时间一恍,狗皮膏药刘子行到达南辰王府, 终于能与这些年朝思暮想的时宜相见,内心很是欢喜,
刘子行看着那样一张不施粉黛,却依然美艳无比的脸,不由心底生花:她竟然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美!其他的所谓美人,跟她一比,果然成了庸脂俗粉。
时宜突然转身凉凉地瞥了他一眼,刘子行看见他冷若冰霜般的脸,身体下意识抖了一抖。不过随后转念一想,立马释然道:“崔姑娘,今日一见果然惊为天人!”
但时宜压根就不想搭理,更无半点亲近之意。只见她福了福身子,语气淡然道:“我还有事。殿下请自便。”
见状,刘子行只得痴痴地望着离开的时宜。而周生辰没好气道:“不请自来。还是头一回见。”
“皇叔!此话何意?”刘子行强做镇定道,
周生辰沉了脸:“字面上的意思。你不适合做天子!”
被看穿心思,刘子行脸色一变,他成功被激起:“没试过怎么知道?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有多久了吗?”
周生辰平静道:“没有天子的气度,更没有广纳贤人的心。天下与你手中。不过是一个玩物!”
等冷静下来,刘子行淡淡一笑:“我开个玩笑。不会皇叔也当真了吧?”说话间,两人眸光似刀光剑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