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晨起,众人消息皆为灵通,知是身为官女子的张惟晴 昨夜侍寝 今日便晋为家人子 赐封号:皖
好道头筹,新秀唯一持封号者,此消息一知,张惟晴无形树敌无数
好叫帝儿说了二日还需给薛舞涓请安 张惟晴接了旨便往挽君楼赶去
挽君楼
居中四人,已等待许久,若张惟晴还未来,这请安只好散罢。
年钰泽心中本就不满昨日侍寝竟是张惟晴,见张惟晴许久不来,心中更是气愤,好生把控。突讽刺般说道
“辰时了,还不来请安,怕不是今日晋升太过欣喜不来了?”
年钰泽边说着边看着薛烛容神情,倒要瞧瞧这宫中最高位是否忍的起。然薛烛容面不改色,年钰泽只道无趣,端起茶,细品一口
不巧张惟晴正叫人通报着,隔着门窗听如此,心想破门而入,然那便是不懂宫规,还会落人口舌,只好忍于心中
薛烛容听着婢女通报,心中石头放下,总算来喏。点了点头,示意
“小主,进去吧”
张惟晴轻呼一气,缓缓走进,正的则是薛烛容:着了白色素衣,金色花样裙底点缀,淡淡海棠金丝描样,不失素雅也不失华贵。旁的则是年钰泽,颜卿与喻夕
年钰泽穿的道是华贵,翠绿衣袍,就差杜丹,自然年钰泽有分寸,衣着并未太过张扬,一支万花流醉步瑶插在发上,轻轻拨动,流苏作响
对于年钰泽衣着,薛烛容只是淡淡一笑而已
“于薛舞涓金安”
微微屈膝,行礼
“免礼”
“道还未恭贺家人子”
薛烛容一边说道,一边示意婢女将贺礼取出,婢女连忙将木盒取出,盛在张惟晴面前
打开木盒,里面摆放了一钗,百合花的形状,白玉而做,花的样式做的精细,花瓣纹路皆可见,无比用心喏
“这是贺礼,家人子收下罢”
年钰泽欲言又止,本想提起张惟晴晚来之事,见贺礼取出,便知薛烛容向着张惟晴那边,薛烛容位高一等,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依和
“恭喜皖家人子”
颜卿与喻夕见状,随着贺喜,张惟晴于中行了小礼,心中却知年钰泽只是做做面子罢了。
“谢过”
抬手将木盒收下,辗转放于贴身婢女手中,薛烛容挥手,示意张惟晴坐下,见年钰泽依和,心中只觉好笑
“赐坐”
再在挽君楼谈论片刻,便散,期间年钰泽处处针对张惟晴,未过明显,似是因为张惟晴夺得头筹,张惟晴唯唯诺诺并未反驳,不过后面薛烛容便压了年钰泽几句,年钰泽好久不敢说话
宫道
年钰泽早早便走,左右瞧着张惟晴不舒心,悄悄走近
张惟晴离去挽君楼后,便一直警惕,毕竟年钰泽一开始说了那话,看来对自己甚是不喜
走着走着,后面多了一个声音,侧耳细听,是那流苏相撞之声,怕是年钰泽
放缓速度,倒要看看年钰泽要做什么
年钰泽见张惟晴脚步缓缓,便知不能再藏
“皖家人子道好运气,现在已于我平起平坐”
张惟晴闻言,淡淡一笑,转身
“可不是么?要是年家人子像本主运气好的话,想必已是舞涓了罢”
话已至此,年钰泽怎会不懂话中意
年钰泽挥袖离去,倒像恼羞成怒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