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走来一位抱着篮球的大概十七八左右的少年，他身穿白色球服，他的球裤也是白色的。
这个少年走进了顾择，蹲下身子，用右手拍了拍他的肩。发出了疑问。
“睡着了？”
顾择猛得把头抬起来。
朦胧的双眼像是雾里看花一样，顾择看不清楚这位篮球少年的脸。只有模模糊糊的轮廓，听到他的声音。
不赖嘛，他的声音很温柔。
“哦…哈哈哈…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啥？”
“或者是迷路了。”
“没有，”顾择说，“我都在这个破地方待了十几年了，做着梦都知道身在何方。”
“那好。”
“我以为你有什么事，没事那我就走了。”
“嗯嗯嗯。”
顾择连着回应了这个少年。
这个少年的篮球在指尖轻轻转了几圈，他笑着走了。
顾择望着他的背影，灯光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虽然没看清他的脸，但这刻的背影也给顾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很高，腿很长，身形比例简直照着黄金分割比例来算的。
过了十几分钟，来了一趟出租车。
顾择上了车，去往回家的路上。
这个点的城市被笼罩在五彩斑斓的灯光中，却安静得出奇，整个都是沉睡的。
顾择趴着车窗上。
凝视着……
谁知道想了些什么。
顾择又打开手机，什么也没有。
连许文的信息也没有，他应该吃饱撑后回家早睡了。
顾择把手机揣进兜里，闭上眼就睡了起来。
……
“小伙子，地方到了，”司机师傅说。“十五块。”
顾择被叫醒了，揉了揉眼睛，掏出手机付了钱。
到了楼下，顾择望去，房间里居然还点着白织灯。
周围都是黑的。每一层都只是水泥糊的，抬头都是蛛网……和……很久很久的脏东西。
上了楼，一条耗子从旁边窜出来，很快就躲进一个满是废旧物的角落。
顾择没有惊住，反正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
继续迈出沉重的双脚上楼。
门没有关，外漏了一条缝。
顾择小心翼翼地进了门，慢慢地把门锁住，怕把年幼的妹妹吵醒了，还有妈妈。
但妈就坐在沙发上。
进来的顾择一眼看到了。
“今天玩傻了吧，”妈妈说，“这么暗才回来。”
“现在都11点了。”
顾择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果然是11点。
“我没注意。”顾择说。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顾择又说。
老妈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便走进了她的房间。
顾择关了客厅的灯，走入自己的房间。
倒头便睡，就盖了一床薄被。
不一会儿就进入梦乡中了……
顾西也处于熟睡中，而顾择妈妈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老妈想着无法述说的事，只有她自己清楚的。
楼下的麻将碰撞发出的声响还是有，远处不知道哪家摔锅摔碗也有，不外乎又是吵架，吵架，吵架。
顾择和顾西幸好睡得早，不然也难入眠。
而老妈却不是因为这个。
……
生活不免乏味，重复，早已疲惫不堪，还要每日扯着脸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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