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破碎的羽翼在这里形成了一场类似于雪的景象,它们使得荒芜之地这黏腻滚烫的空气中,掺杂进了令人作呕的纯净和冰冷。
那些执行大清洗的贵族们还是居高临下的俯瞰整个阶层,所谓的造物主又下令清理他的创造物了。
我伸手想要去接住一小片羽毛,但在它们落到我指尖前我又会将其焚烧掉,再弹弹手指挥开那些残留物。
我哼着轻快的歌曲在街道上行走,不管脚底踩着的血液和尸骨,虽然那黏腻的感觉如同夏季融化的糖果。
我保持笑容,用最省力的技巧清理干净偶尔出现在脚边的那些试图抓住我脚踝的“污渍”。
触碰我,这是不被允许的动作。身体关节在运作时咔咔作响就像电台调换节目的声音,这让我想起生前工作的电台。那里优雅轻快的音乐,比基督降临时的圣歌更加动听。
我反对英雄主义?这个评价让我感到惊奇,我只是为了最纯粹的欢乐,且这个世界是提供娱乐最棒的舞台。
带着笑容碾碎那些美好的东西是我的癖好,虽然不被敬畏却让他们心生恐惧,这些恐惧和失败的惨状便是欢乐的源泉。
我从不会在千钧一发时救赎任何人的性命,正相反我是缔造者。我不鄙夷那些英雄所谓的“正义”,但在这里我深知它是最无用的东西。
教徒隶属于正义,换得安宁与所谓的光明相伴。贫民窟的弱者仰望我,视我为其的化身,我才懒得去管他们怎么看待这些问题,我要的是纯粹的自由,且根本不要什么崇拜追寻。
贵族标配的纯净污染了下层腥甜的空气,大清洗时的鲜血凝固成镜子,告诉正义什么是丑陋和扭曲。
我应了邀请来到红色的幕布后,刺眼的圣光从幕布的缝隙间穿透玻璃,掠过我的脖颈最终刺入地板。
那个光辉的晨星,早晨之子,曾从天堂坠落,在罪恶的土地上被砍倒。他且是傲慢的原罪,是燃烧与蛇的合成。我应当报以纯粹的笑容,又或是俯身与他平视。
“你不喜欢我的笑容么?”
福音录上这个曾经熠熠生辉的名字被划去的那一刻,谁的名字作为新的伟大的象征被添写上去,那个时刻所有人都微笑祝福。
“我以为你会喜欢,而不是就这样给我一下。”
罪人在此刻依旧享受疼痛这个最猛烈的兴奋剂,右肩被贯穿的感觉并不美妙,疼痛撕扯神经让我不能很好的控制住笑容。碎裂的骨头与筋肉摩擦,这感觉几乎快溢出体外变成嘈杂的电流声。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这血腥味不同于平日里的料理,没有人会喜欢享用自己的鲜血。
那个人愤怒的样子看起来好笑极了,就像被人踩了一下尾巴的大猫。嗤笑出声这是我给他的答复,因为痛苦而变得愤怒是我最期待的环节。
“OK,dear。我们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