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空间里,不安像瘟疫一样扩散开来,纳斯里走了过去,魔杖尖端缓缓的顶住了他凸起的喉咙,她不清楚这个人是不是已经疯掉,还是说复方汤剂喝过头,魔怔了。
“你最好说清楚。”
“你以为,缺了我一个,今天的魁地奇赛场就没有人会死去吗?天真。”
纳斯里笑了,她还以为有什么后招是她没察觉,或者是猜到的,无非是那些扫帚,难不成他们还有第三招?不可能,她对自己很自信。
显然埃文.罗齐尔看出她的想法了,眼里除了轻蔑还带着一丝丝微不可查的怜悯。
“你说的没错,小姐,可惜我没有罪,他是自愿的,他恨透了那些亲近麻瓜的人!哈哈哈——”
埃文.罗齐尔癫狂的模样再次让纳斯里觉得他疯了。
“你知道吗,他甚至憎恶自己的父亲娶了麻瓜女人,如果他是个纯血,小姐,我会很欣赏他,伯尼.法尔斯,一个疯狂的妙人!”
他的身体停止了无谓的挣扎,脸上又恢复了往日那样高傲的模样,似乎他是个弹簧,无论上一秒多么扭曲,在别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也会变回原本的模样。
“你的意思是,今天伯尼.法尔斯也会到场?”
埃文.罗齐尔的脸上写满了一种叫蔑视的东西,特别是看向她的时候,那眼神简直像是在看某种恶心的物件。
“我很乐意看到你不可置信的表情,小姐,本来他是不用回来的,他可以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听到最令他欣喜的消息,可是…我们的同伴说计划被泄露了,有人偷听了那场会议,理所当然,为了我们伟大的理想,我们不得不小心谨慎的修改了计划。”
罗齐尔顿了顿,似乎有些不满意纳斯里的反应,确实,她现在非但没有表现出惊慌失措,反而像是一个刚刚祷告完的牧师,冷静的可怕。
“你会遭受到我们的报复,令人厌恶的泥巴种。”
面对埃文.罗齐尔饱含恶毒的注视,纳斯里笑出了声。
“碰巧了,我这辈子最不怕别人威胁我。”
说着她挥了挥魔杖,一道银白色的光线从魔杖的尖端飞了出来,在他惊惧的眼神中轻飘飘的钻进了罗齐尔的脑袋,“你要做什么,你…啊——!”
很快,剧烈的疼痛让他止不住的抽搐,纳斯里解开了束缚住他的禁锢咒,看着他眼白闪烁,痛苦的倒在地上发抖的模样,知道自己的魔咒起作用了。
“你应该感到庆幸,我改良版的遗忘咒可以让你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忘的一干二净,直到你死了,变成一堆腐肉都不会记起,只不过…”纳斯里站起身,看了昏过去的罗齐尔一眼,“就是过程有点痛苦。”
纳斯里出了城堡就骑着扫帚朝着魁地奇赛场加速飞了过去,暖风呼呼的吹着,她听不清耳边的声音,只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化做了残影,现在过去,应该还来得及,纳斯里想着,虽说这个转变在她意料之外,但是她还有两道保险,不会出多大问题的,不会的…
她突然想到了刚刚那个疯子说的,他们的同伴,发现了她在窃听他们的会议,那个人是谁?西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要是西弗背叛她为什么还要那么维护她,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难道说…因为纳斯里的分神,扫帚突然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她差点因此从半空中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