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说着便运起轻功回了开封府。
开封府书房
展昭萧瑶二人把他们在驸马府所见的一切都禀报了包大人。
“陈世美竟然敢如此无视大宋律法,简直该死。”包大人大喝道。
“请大人先息怒,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先救出秦香莲再做打算”公孙先生捋了捋胡须道。
“哎,如此只能这样了。”包大人叹一口气说道。
“大人,属下请求去驸马府救出秦香莲”展昭下跪请命道。
“这……”包大人略有些担忧。
“大人,若不放心,萧瑶愿同大哥一起去驸马府救出秦香莲。”萧瑶对包大人行了一礼道。
“有萧少侠与展护卫相互配合,大人想必可以放心了。”公孙先生笑了笑说道。
“那就有劳萧少侠了!”
“大人不必太在意。”萧瑶笑了笑说道。
夜幕降临,月凉如水,在驸马府的外墙有两位蓝衣青年足尖一点,运用轻功向驸马府飞身而去,年长者几个来回下来,脸不红气不喘,且落地无声。而略年青的人轻功更是卓绝,一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这二人不是展昭萧瑶还有何人?
二人按照记忆找到了秦香莲所关的柴房。但见秦香莲双目微阖,面色苍白,秦香莲一介女流本就体弱,再加上一番心理刺激。身体更加受不了了!
展昭萧瑶见状,忙从窗户跃进屋内。萧瑶轻唤,“秦大嫂,秦大嫂!”秦香莲听到有人喊她,瑟缩了一下。抬起头见原来是萧瑶与展昭才放心,对着二人行了一礼。
萧瑶见状忙走进去,一把将人捞起,“不要浪费时间了,被人发现就糟了,我们快走吧。”
秦香莲脸瞬间红透,除了丈夫,她还没有和其他“男人”这样亲密接触过。而展昭,一张俊脸也黑了个彻底。说不出为什么,反正看到萧瑶和一个女子如此亲密,他心里就是堵的慌。
“小瑶,这于礼不和!”展昭冷着脸说道。
“如此危急时刻还管他合不合礼,再晚回不回得去开封府都不一定呢?”说着,点晕秦香莲,运起轻功奔向开封府。
所幸,半路上没出什么事,三人平安的到了开封府。
秦香莲一醒来便瞧见一屋子的人,知道自己已经被救回,只是精神不济,断断续续的将自己被迫签下休书一事告知众人。
“大人,想来他定是想证明秦香莲早与他无半分瓜葛,好洗脱欺君之罪。但指使杀人却是有凭有据。”展昭正色对包拯说。
包拯道:“虽有钢刀为凭但不足以说明驸马的罪行。本府昨日面见圣上,好不容易才说服皇上准许本府在掌握罪证后可判决驸马,想不到今日……哎……”
“包大人……都是民妇不好……民妇,民妇不告了……”
“秦大嫂,不可!怎么能让陈世美逍遥法外,岂不是陷皇家于不仁不义,害包大人心中愧疚吗?”萧瑶急忙说,“大人,萧瑶愿意夜探驸马府,将休书偷出来。”
“小瑶,不可鲁莽。纵然偷出休书又如何,那陈世美定会另择他法,到头来还不是一样。”展昭道。
萧瑶莞尔一笑,说:“我偷那休书并不是想毁了它,而是想从中找出破绽,好有应对之法。我也知道销毁休书并非一劳永逸之法,倒不如让驸马误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只要我们想出应对休书之策便可让那陈世美无话可说,束手就擒!”
“萧少侠此计甚妙。”公孙竹子捋捋胡须。
“也好,不过今日你们两人己去了一趟驸马府且好好休息,明日驸马会在宫中伴驾,到那时,就有劳展护卫与萧少侠了!”包大人看了看两个人说道。
“是”展昭萧瑶齐声应道。又向包大人行了一礼正欲退出,公孙先生突然对展昭道:“展护卫回府时脸色不大好看,可是出了什么事?”
“展昭没事,谢先生关心。”展昭深深的看了一眼萧瑶后对公孙先生道。
“没事就好。”公孙先生看着瞪向萧瑶的展昭暧昧的笑了笑。
“小瑶”展昭突然叫住正要回房休息的萧瑶。
“嗯?大哥有事?”萧瑶回头问展昭。
“那秦香莲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女子,你一个男子与她……太过失礼。”展昭略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这……”萧瑶不免一阵尴尬。心道:“我一个女孩子怎么失礼了。”
“好啦,我的大哥呀!这不是事急从权吗?好了,我保证以后在非紧急情况下,我肯定乖乖的,不与女子发生亲密接触好吧!”萧瑶扯了扯展昭的袖子。
“下不为例啊!”展昭见萧瑶这般模样,想萧瑶说的也有理,无奈道。
“嗯嗯嗯”萧瑶忙点点头。
“想来逍遥子也是名震江湖,这般模样不怕被人笑啊!”展昭见萧瑶这般孩子气的模样,不禁笑道。
“你是我大哥,这里又没别人,谁笑我?”萧瑶搭着展昭的肩膀笑道。
“你呀!”展昭揉了揉萧瑶的脑袋。
“好了,大哥也累了一整天了,早点休息吧!”
“也好,小瑶你也早点睡。”
次日一早,展昭便推开了萧瑶的房门但见房间里布置和自己的屋间一般无二,却多了一股淡淡的药草香。
“小瑶,起来了!”展昭轻唤。
“大哥,驸马不会这么早入宫伴驾的吧?你让多睡多睡一会儿呗。”说完,便用被子蒙起头,不理会展昭。
展昭见萧瑶这般模样,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也不答话,只是把萧瑶拉起来,拽出门外。
“一会儿见了大人,可不许这般无礼。”展昭一面走一面叮嘱道。
萧瑶无奈,只能打起精神,跟着展昭一块走。
“萧瑶/展昭见过包大人。”两个人一起向包大人行礼。
“展护卫,萧少侠不必多礼,这驸马入宫伴驾,想必府内待卫想必会松懈一些,你二人要注意安全速去速回。”包大人笑着说。
“是。”二人又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去。
“果然不出包大人所料,这驸马府的待卫确实松懈。”萧瑶望着那几个待卫笑着对展昭说道。
“那我们快点行动,也早点回去。”展昭点点头说道。
也许是苍天有眼,那休书正被驸马放在了书房的书桌之上,二人取得了休书后便向开封府而去。
开封府内,屋内劲风一扫,就见萧瑶与展昭静静立于花厅中央,展昭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道:“大人,属下已经将休书带回。”
公孙先生急忙上前,接过休书,递到包大人手中。
包大人上下扫了几遍,又将秦香莲叫到面前问道:“秦香莲,你来认认,是否就是此张休书?”
秦香莲上前几步,细细看了几眼,不由眼中含泪,泣道:“回大人,就是这张!”
包大人点点头,又将休书递与公孙先生,道:“公孙先生务必细细查验,看看是否有线索。”
公孙先生接过,仔细阅读,却紧蹙双眉,久久不语。萧瑶好奇,也凑了上去。
只见休书上竖写着几行字:
陈门秦氏香莲,不守妇道,难容陈氏家门,特立休书一封,从此秦氏脱离陈氏家门,从此婚嫁自便,各不相干。
立书人:陈世美
签书人:秦香莲
丙戌年六月十二
在两个人的姓名下方,都有红色指印。
再看公孙先生,将这张纸上下左右看了好几遍,又在纸上摸来摸去,对着阳光照了半天,而是用鼻子细闻。
突然,公孙先生蹙眉顿开,面容绽笑,将休书递给包大人道:“大人,学生有所发现。”
众人听言皆是大喜。
只见包大人急忙问道:“是何线索?”
公孙先生一拱手道:“大人,休书上的文字,日期、指印皆无破绽,纸张学生也仔细查验,不过是普通的宣纸,猛一看去,的确是五年前的休书无疑。”顿了顿,又道:“只是,陈世美百密一疏,这休书上的墨迹却现出了破绽。”
“是何破绽?” 包大人急问道。
公孙先生拿起休书,摊开道:“破绽就出在这休书上的墨香。学生自幼喜好习字,自然对这各类墨有所心得。此张休书上所用的墨,以墨香来判断,应是漱金墨,此墨香味特别,也难以察觉。”
萧瑶不禁问道:“即使这休书的确是由漱金墨书写,那又如何?”
公孙先生笑道:“萧少侠有所不知,这制作漱金墨的材料罕见,所以价格昂贵,非大富大贵之人难以购买。”
包大人又问:“即便如此,恐怕也不能为证。”
“大人可知这漱金墨是何时才出现的?”
“先生此话何解?”
“这漱金墨制作过程繁杂,直到一年前才有成品出售,一年之前根本没有此类墨种,敢问那陈世美在五年前如何用漱金墨书写休书?”
包大人接过休书,定定看了几眼,将休书递给展昭,道:“展护卫,你速速将此休书归还驸马府,千万小心,不可让陈世美发现。”
“属下明白。”展昭行了一礼道。
“包大人,那我干什么呀!”萧瑶不禁问道。
“萧少侠放心,展护卫此行应不会有问题。若是萧少侠无事,便一起商量一下案情吧!”公孙先生拈须笑道。
“好,那大哥小心一点。”萧瑶先是答应,后对展昭道。
“放心”展昭对萧瑶温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