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尊敬的乌拉诺斯先生。”奥利芬特露出一抹微笑,“久居上位的掌权者啊,身上总有一种气场。这是人,不,可以说是世界上所有的生灵,天生对于权利这一令人迷醉的东西的追求,总会让一些普通而心机颇深的生灵不由自主的心悦诚服。不知道乌拉诺斯先生可否明白这一道理?”
一边,希莫拉静静的看着乌拉诺斯,心中不知闪过多少不与幼年者相符的思想,而眼中仅仅只有天真而懵懂的想法。
象征着纯洁的白色长袍闪烁着华丽云纹的淡雅光芒,画的竟是动态的龙飞凤舞,头发看似被竹簪随意束起,但竹簪却雕字刻画,细若宝珠的字迹看似潦草却暗藏玄机奥妙,轻轻一碰似乎就可以蹦出一枚金刚尖针,杀人于无形之中。
区区外表就显示出了极尽的穷奢极欲以及久居高位的小心与谨慎,可以说代表了乌拉诺斯的身份之高,更别提他的见识之高深,谈吐之文雅了。
上等贵族正是如此,看似放荡不羁、悠然自得,实际暗藏极尽的穷奢极欲,看似辛苦简单,实际安然若素。
外貌更是显现出极度的上位风采,宛若蓝宝石的双眸,显现出天空般湛蓝而干劲的色彩,使人不禁想起高原上的天空未污染的海洋。
仿佛无机物般的瞳孔似乎吸收了所有感情,看上去无情而又无义,却动人心弦。
“真不愧是「哲学家」大人。”几尽叹惋的声音宛如碎玉投珠的叮铛声响,带着笑意的蓝色眼睛,使他的容貌又添了几分惊艳,毫无诚意的说着阿谀之话,却不让人讨厌,“像我现在这种普通人啊,根本就比不上「哲学家」大人呢。至于权利的滋味啊,也不过是在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事儿了。”
这句话看上去普通,可内涵玄机。一是指,尽管他过去权利可观,但是他依旧对「哲学家」大人非常尊敬;二是指,多少年前没有固定的数值,至于真正的数值啊,你猜;三是指,位高权重的,不一定只是人,联系乌拉诺斯来到神学书室这一行为,可以猜测到他可能会和神扯上关系;四是指,尽管他现在不过是个普通人,但依旧不能够轻易招惹,但是现在他还是可以对于奥利芬特进行帮助。
乌拉诺斯随意地翻过几页,就着阳光读起了手中那本随意从书架里抽出的书来。
奥利芬特「哲学家」大人,作为久居高位的统治者,自然对于这些交际的弯弯道道异常清楚,心中对于乌拉诺斯的定位自然就深了几分,心思转了几转,微笑道:“既然乌拉诺斯先生曾经手握重权,那么对于统治阶级的见解固然颇深,不知可否成为幼子希莫拉的辅导员?”
乌拉诺斯有些拿不准奥利芬特「哲学家」的心思,转念一想:“有些过于简单的心思总会被自己变得复杂化,何不以简单之心度量他人呢?”不禁有些啼笑皆非,外表依旧不动如山。
“既然是奥利芬特「哲学家」大人邀请的话,那么乌拉诺斯也就却之不恭了。不过我还需要再阅览阅览关于神学的书,可否稍后再成为?”
“没关系的,希莫拉可乖了,所以我现在应该去主持大典仪式了,从今往后希莫拉归你管了,拜拜!”
看着奥利芬特似乎有点落荒而逃的架势,乌拉诺斯第一次感到有些不妙,他低头看了看安安静静的希莫拉,也许是自己多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