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斜视他。
马嘉祺脸不红心不跳大气不喘一本正经地继续说:“比如我。”
“找死啊。”丁程鑫笑得差点从沙发上摔下来。
见丁程鑫恢复正常,他才松了一口气,认真地说:“阿程,你很好,真的。”
“知道了知道了。”丁程鑫有些不好意思,别过头去换电视节目。
没过几天,丁程鑫收到严浩翔的短信,他跟丁程鑫说他要回国一段时间,丁程鑫如果要联系他的话,等他回国之后开通了全球漫游再告诉丁程手机号码。
丁程鑫十分惊讶,因为最近并没有假期,他忙给严浩翔把电话拨过去:“你怎么了?”
“没,”电话里他的语气十分轻快,“就是回去一阵子。”
丁程鑫的直觉告诉他不对劲:“到底怎么回事?”
严浩翔握着电话,沉默了十几秒后他忽然大声地哭了起来,撕心裂肺的,像是个无助的小孩。
丁程鑫静静地等严浩翔哭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慢慢镇定下来,告诉丁程鑫:“贺峻霖得了癌症。”
丁程鑫一下子握紧了电话,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慢慢地说:“是晚期,癌细胞扩散得非常厉害,上午父亲打电话给我我才知道。我买了今天晚上的飞机,我现在已经在机场了。”
丁程鑫一下子变得口拙,只能干巴巴地安慰他:“没关系的,你别担心。”
每次到了这种时候,丁程鑫就特别痛恨自己,要是他能够帮严浩翔承担痛苦就好了,就不必说那些苍白无力、听起来又假又客套的话了。
“我好害怕啊,程鑫,你不知道,我真的好害怕……”她一直在电话那头哭,“我现在特别痛恨自己,我以前老是惹他生气,不肯对他好一点,只顾着自己活得痛快开心……我好后悔……”
他翻来覆去地责备着自己。
丁程鑫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肯定没事的,他吉人自有天相。”
他不再说话,只是一直哭。我握着电话,默默地陪他。
外面的天色一点点沉落,丁程鑫忽然想到第一次见到严浩翔的时候,他从白色的雷克萨斯跑车里走出来,穿得金光闪闪,一尘不染,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这让丁程鑫再一次想起宋亚轩曾经问过的一句话,命运究竟是什么,它永远只让很小很小的一部分人幸福,更小更小的一部分人一直幸福。
“浩翔……”
他们隔着大半个美国,他哭得如此伤心,直到他的手机没电,“嘟”的一声断掉。丁程鑫走出房间的时候,马嘉祺已经回来了,他坐在椅子上削苹果,仔细地削成兔子状,插上牙签递给丁程鑫。
丁程鑫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将贺峻霖生病的事情告诉了他:“我应该怎样才能安慰她?”
他想了想,放下手里的水果刀看着丁程鑫,认真地说:“阿程,无论你愿不愿意承认,其实这一生,能陪我们走到最后的,都只有我们自己。”
丁程鑫咬住下嘴唇,不说话。
生命的真相是如此残忍。
丁程鑫第二天醒来时收到严浩翔的邮件,说已平安到达,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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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不起小贺老师,人家刚刚过生日,我这边写他emmm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不要上升
不要上升
不要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