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一想,这还真是个不错的主意,按照波士顿的物价,去快捷酒店住一晚,也得90到100刀不止,已经是很大的开销了。
到了马嘉祺家后,他把他房间的床腾给丁程鑫,自己去睡沙发。丁程鑫知道他肯定不同意让丁程鑫睡沙发,也懒得去推辞,而他们俩又不可能同睡一张床。马嘉祺的床又大又软,丁程鑫躺在上面就挪不动了。读硕不比读博,也不比丁程鑫读本科那阵子,学校虽然减免了他的学费,可生活费得靠给教授打下手来挣,以至于他过得十分拮据。来波士顿之后,丁程鑫床也没有舍得买,就买了张厚厚的床垫铺在地上,很久没有尝过睡床上是什么滋味了。
丁程鑫呈“大”字形躺在马嘉祺的床上,懒懒地感叹:“大少爷你的生活实在太幸福了。”
马嘉祺悲哀地捂住额头:“您老这幸福值也太低了。喏,这件T恤是全新的,吊牌都没摘,你将就着穿穿,快起来洗漱。”
“不起来。”丁程鑫翻了个身,抱住软绵绵的枕头。
马嘉祺束手无策了:“你不嫌不舒服啊?牙膏都给你挤好了。”
“就不。”
“你怎么又懒又邋遢。”
丁程鑫“嘿嘿”一笑:“现在知道了吧?我这人好吃懒做,胸小无志,反正又不是我的床,脏也不脏我,快点出去出去,我要睡觉了。”
这一夜,丁程鑫终于踏踏实实睡了个好觉。第二天神清气爽地醒来,来到客厅,看到马嘉祺还歪七扭八地躺在沙发上,被子大半都掉在了地上,只剩一个边角还搭在他胸口上。
丁程鑫忍不住笑出声,马嘉祺的睫毛微微颤抖,迷迷糊糊睁开眼,一边揉眼睛一边疑惑地说:“阿程?你怎么在这里?”
然后他猛地抓起被子往胸口一掩,一副良家妇女的样子:“你,你,你想干什么!”
“拜托,”丁程鑫绝望地捂了捂额头,“蠢成你这样,倒也是一项技术活。”
马嘉祺这才终于醒过来,他悲愤交加地看着丁程鑫,找了半天没找到他的拖鞋。丁程鑫两脚一蹬,将自己脚上那双脱下来甩到他面前:“喏,穿这双吧,我喜欢光着脚。”
他们斗了半天嘴才终于意识到肚子饿了,马嘉祺的冰箱里也是空空如也,他想了想:“走吧,带你出去吃pancake。”
等丁程鑫坐上他那辆拉风的跑车,不由得忧伤地感叹:“有车就是好啊。”
“你还没有驾照对吧?改天我教你吧。”
说到学车,一时间许多零碎的画面在丁程鑫脑海里一闪而过,开车的张真源、沉默的张真源,他的车里放着的古典音乐,丁程鑫的心情一下子无比低落,淡淡地说:“再说吧。”
周末的时候,丁程鑫打电话叫了除虫公司。丁程鑫将所有的家具都搬到阳光下暴晒,衣服床单也全部洗了一遍,累得全身都快散架了。然后,他回到空空如也的房间里,也懒得管刚刚喷了杀虫剂,直接倒在了地毯上。
-----分界线-----
用心爱过的人,怎么可能说忘就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