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着重庆的晚风,喝着广州的凉茶,看着郑州的晚景,漫步在成都的街道,奔赴一个属于时代少年团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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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八年夏天,文夕第一次见到宋亚轩。
深夜的风有些凉,迎面吹去脸上的燥热,她刚从出租车上下来,手里提着一个浅紫色的行李箱,在火车上挤了一整天,都没怎么睡好,有些犯困的打了一个哈欠。
她按照地图往云城一中附近的街巷里走,旧步鞋踩在宽大的马路上,望着眼前陌生的街景,文夕心中充满了忐忑不安。
她是温县来的,那是一个小县城,里面的人勤奋朴实,基本上靠做农活为生。
她舅舅一家住在一中附近,三四年前做生意发了财搬过来的。
街巷七拐八绕的,文夕很快陷入了迷茫,她想给舅舅打个电话,但没手机号。
文夕盯着地图,一边看一边走,急得额头冒汗。
不重要“***宋亚轩!”
前方传来一声粗哑的男生,说话恶声恶气的,充满了不善。
文夕一抬头,顿时懵了。
一群个头高低不平的男生围着一名男生打。
被围着的男生背对着她,看不清脸。
身形挺拔修长,个子大概在一米八。
本身出于弱势的他,也不知是不是被这句话戳中,下手猛的狠起来。
手肘用力一挡右侧攻击的人,一脚踹向另一人腹部,眼见着一个男生骂骂咧咧的就要轮拳头打他,
他猛的扯住那人的胳膊,来了一个过肩摔。
他转过身,扭头扯住不久前问候他妈的那个男生。
一拳头照着那男生的脸打下去,扯着嘴角,一脸嚣张戾气
宋亚轩“操谁妈?嗯?”
(轩轩不会这样的,虚构虚构)
少年的嗓音富有磁性,清朗好听。
短短几分钟,撂倒一群人。
那些人哀嚎不止。
而这位被喊“宋亚轩”的少年,
站在路灯下,灯光将他的身形拉长。
黑短的碎发被额头上的汗水打湿,剑眉微挑,他生了一双狭长的瑞风眼,形状内勾外翘,眸子漆黑明亮,鼻梁高挺,唇色浅淡,勾着一个弧。
宋亚轩扯着那人的衣领,目光锐利逼人。
那男生怂的不行,一声也不敢吭。
宋亚轩抬起一只胳膊就要继续揍这个嘴贱的小王八蛋!
却有一道弱弱的女音传入耳中。
文夕“打打架不好。”
还是个小结巴。
行礼箱拖在地面上的声音尤为引人注目。
宋亚轩的动作停在半空中,抬眸看去。
大概一米六五的女生提着行李箱迈着小碎步走过来,更引人注目的不是她的行李箱,而是她脚上穿的旧布鞋。
粉红色的,看起来,贼特么可爱!
她穿纯白字母T恤,浅色牛仔裤,马尾伴随着走动左右摇晃。
文夕生了一张小圆脸,浅淡的弯月眉下,有一双清澈明亮的杏眼,鼻梁小巧,淡粉菱唇。
宋亚轩还没看够呢,突然胃疼,他松了手,眉头一皱,眼睛闭了闭,越发胃疼。
也不重要“大哥!宋亚轩怎么了?”
不重要“好像是肚子疼?”
不重要“打他!”
也不重要“兄弟们!上啊!”
不过短短几分钟,那些男生反应过来,冲地上爬起来就要继续上。
宋亚轩疼的后背冒出冷汗。
他拔腿朝着文夕跑过去,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抓住她的手。
文夕“你!”
文夕被他扯着跑,对方还抢了他的行李箱,还不知接下来会遇见什么。
皎洁的月光静静的挥洒在两人的背影上。
清凉的风将少年的白衬衫吹的鼓的鼓起来,隐约可见后背劲美的线条。
握着她的那只手硬邦邦的,掌心湿润温暖,冒着热汗,让人心口不由自主的发慌。
两人在小巷中七拐八绕,看着那群人吵吵嚷嚷的去了岔路,终于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文夕粉润色的唇轻启,还没来得及说话,少年一下子栽到了身上。
她连忙去扶,眉毛皱在一起
文夕“哎,你,你没事吧?”
宋亚轩的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都能感觉到那灼热的气息。
文夕从来没有跟男生如此亲密接触过,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可是宋望胃疼,毫无知觉。
文夕发慌,人生地不熟还有一个陌生的男生,她伸手推开男生,夺过自己的行李箱跑远了两步。
宋亚轩“疼。”
宋亚轩身形晃了晃,伸手扶住墙,才能勉强站稳,他低垂着脸,有汗水顺着鬓角流淌,似乎很痛,那双让人惊艳的瑞风眼眯成一条缝,似乎有些不解她的行为。
文夕咽了一口口水,目光胆怯,结结巴巴的道
文夕“那个,那个我先回家了,你打电话让你朋友来接你吧。”
她说完,不等宋亚轩说话,连忙跑了。
夜色渐深,宋亚轩看着路萤慌张离开的背影,慢吞吞的坐了下来,试图缓解胃疼,他靠着墙,切了一声,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
宋亚轩“老子长得像坏人么?”
几分钟后,耳边传来轱辘的声音。
宋亚轩一抬头,瞧见文夕拖着行李箱从拐角出走出来,紧张兮兮的站在他面前,一脸纠结的开口
文夕“你现在还疼吗?”
宋亚轩确实没刚才那么疼了,他一手扶墙站起来,勾着唇笑说
宋亚轩“妹妹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文夕“我,我不认识路。”
文夕弱弱开口。
宋亚轩不禁笑了起来
宋亚轩“你不怕我是个坏人把你拐跑了?”
文夕怕啊,但是要万一这个男生没人管,胃疼看起来也不是装的,还有那么多小混混要打他,万一出了什么事?她会良心不安的。
文夕纠结了半天,觉得她,应该,大概,可能是个好人吧?
越想越慌,文夕握着行李箱的手收紧。
文夕“那,那我我先走了。”
宋亚轩“你不是说要回家吗?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宋亚轩咧着嘴,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渗人。
那富有磁性的嗓音落在耳边。
文夕害怕了,拖着行礼箱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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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舅舅家,大门已经关了,这一片是破旧的房舍,大多数是院子里面有几间平房。
她踮起脚尖仔仔细细的看了两遍门牌号,确定数字是1234,才伸手敲门。
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有人骂骂咧咧的开门
舅母“大晚上敲什么敲?烦不烦?吵到老娘睡觉了知道吗?,小夕?怎么是你?”
原本跋扈女人的声音转变为惊讶。
门前站着一名身形瘦弱的中年女人,面庞俏丽,一双眼睛精明有神。
她看见文夕时,不耐烦的表情顿时变得柔和起来,温柔和蔼可亲的说
舅母“这大晚上来这么也不跟舅母说一声,我听你舅舅说你明天早上才能到,正说让你舅舅开车去接你呢。”
文夕低头一笑,腼腆乖巧的开口
文夕“给妗妗添麻烦了。”
印象中,这位舅母不经常去温县,每次回去都大摇大摆的,生怕她父母不知道他们夫妻二人过的有多好似的,还给了她许多表姐穿过不穿的衣服裙子,花里胡哨的,还很夸张,文夕不喜欢,可母亲总是说,这是舅母的心意。
舅母“站着做什么?还不快进来?我前几天就给我们小夕准备了新房间。”
她亲热的拉住文夕的手。
文夕向来招架不住别人的热情,她跟着踏入院内。
院中主卧屋檐下挂着一个明黄灯泡,照亮了庭院一方,院内有一颗枣树,上面的枣已经红透了,有些落在石灰地面上。
文夕被带进西边的平房内,隔壁是表姐房间,人已经睡着了。
舅母热情的说了一会儿子话,让她躺下休息。
房间收拾的干净,墙上都壁纸是淡黄色小花图案,床不大,够她一个人睡。
文夕收拾完,爬上床睡觉,躺了好几个小时都没怎么睡着,还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今天那个露着一口白牙的男生阴森森的朝她笑。
她惊魂未定的揪着T恤下摆。
外面传来敲门声,是表姐文璐,文璐长的随母,俏丽又活泼,这个年纪的女生特别会打扮,她涂了漂亮的口红,肤色又白又嫩,蓝白拼色的校服短裙被修剪了一截,绣了精致的花边,露出一条笔直修长的双腿。
文璐“小夕?你可算来了,我想死你了,洗漱完去吃饭吧。”
文夕还没出声,文璐已经推开了她的房门,俏生生的站着。
她心里生起反感,因习惯了隐忍,因此面上没这么显露出来。
她弯着唇瓣笑了笑,软甜的嗓音传入文璐的耳中
文夕“知道了~”
文璐看着坐在床上迷糊挠头的路萤,心中不屑的切了一声,这种乡巴佬,怎么能一跃枝头变凤凰呢?要不是她妈嘱托,她才懒得理她呢。
文夕看着她关上门,伸了个懒腰,清醒了一些。
若不是逼不得已,她会留在温县和她的好朋友一起上学,又怎么会一个人坐车来这陌生的地方,她只希望,那些口口声声自称是她家人的人不要来找她,能来云城上学,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
文夕洗漱完,去了客厅吃早饭。
舅舅生的面目英俊,眉眼和母亲有几分相似,身形高大挺拔,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意挺好,他吃的有些发福。
舅舅看见她过来,招手说道
舅舅“过来吃饭吧。”
早餐有包子豆浆油条和黑米粥,有些丰盛。
文夕拘谨的坐下来,低头怯怯的吃起来。
男人颇为唏嘘的看着她,谁能想到这看起来柔弱乖巧的小姑娘性子犟的不行,死活不肯走,离开去富贵人家生活不好吗?非要留下来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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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耿思雨又一部新作品,望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