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32 她还有机会回去，这就已经足够了

舒飘消失后，再没人会在李楷灿、文泰一熊挂在他身上的时候撇嘴抱怨，再没人明明困得不行还强撑着不睡陪他练习。

少了舒飘在耳边念念叨叨，董思成总觉得心底缺了一块，隐隐的痛在入睡前寂静的夜里暗暗叫嚣。

李马克“winiwn哥……”

董思成听见李马克的声音，抬起头看他。

董思成“嗯？”

李马克“她……”

李马克的话哽在喉间，他这时候后悔过来和董思成说话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假装不知道一直围在董思成身边的舒飘突然消失了，也假装舒飘没有去找过他，假装舒飘无情地走了对董思成一点留恋都没有就好了。

但李马克此刻神情反倒让董思成怀疑，他猛地站起来，盯着李马克的眼睛。

董思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李马克“额……鸭肝……”

李马克冷汗往外冒。

既然没有告别，没有解释，那就顺其自然地遗忘吧，他们的故事再不会有续集了。舒飘有她要去完成的使命，董思成也是。

在练习室的时候舒飘还在反驳李马克的“自作多情”，说她对董思成只是普通的感谢之情。但真的到了经受考验的那一刻，她声音中的隐忍已经把一切都说明了。

只要仔细想想董思成在她虚弱之时的焦急和无措的表现，也该知道两人的关系是多么危险了。

一只鬼魂和人类有了特殊的感情，能有什么好处？

董思成的手不自觉地捏着李马克的肩头，表情严肃。他的动作引起了郑在玹的注意。

郑在玹“咦，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李马克朝郑在玹摆摆手，及时制止了他想要上前的步伐。

李马克心想，答应舒飘不把她的事情告诉董思成的约定，他要打破了。

看着董思成这幅样子，忍不住用严肃的语言去敲打他。

李马克“winwin哥，我知道那只幽灵不见了，不管她消失的原因是什么，时间是短暂还是——永远，她都不应该对你有这么大的影响。”

李马克“她突然闯进你的生活，你们只是因为一些意外不得已有了联系，现在这些联系都消失了——这才是正常的。”

李马克“她的身体还没有死亡，这不是你我都知道的事吗？她现在得到自由有机会回到身体……”

抓住李马克话语里的关键词，董思成瞳孔放大地看着他的双眸，不像是在骗他。

董思成“你的意思是她还存在？”

又追问道。

董思成“你怎么知道？”

李马克“她那天晚上来找过我。”

董思成心里的石头此刻落到了地上，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

舒飘突然的消失，加上她在消失前说的那些话，几乎都在董思成心里一下一下的敲下“她散魂了”的可能。

李马克“你的情况大家都看在眼里，就算是为了我们这个团队，打起精神好吗？”

他看向周围，钱锟和肖俊虽然背对着他们两个，但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观察着他们的情况。黄旭熙没注意那么多，赤裸裸的担忧直接表现在了紧皱的眉头上。

他这才如梦初醒般发现自己的状态对于他的队友，这些不是家人却胜似家人的人是多么的不负责任。

只要舒飘还在就行了。

“她没有消失的话为什么不来找我”的矛盾也咽进肚子。

她还有机会回去，这就已经足够了。

他们两个的轨道本来就不应该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