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红酒绿,场子内的音乐震耳欲聋,舞台上的女郎穿着仅有那么一点,遮住了关键部分,毫无忌惮地跳着钢管舞,台下的男人宛如一群饿狼,不停的吹着口哨,偶尔传来几声难堪的话语,但随后又被一浪落一浪起的欢呼声所覆盖,场面很是火爆,不少的男男女女被这气氛所感染,去了包间。
而在舞台的另一边,有个男人正闷声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五官立体,轮廓明显,在这堆胭脂俗粉当中,格外养眼。不时会有几个胆大的漂亮女孩想去邀请他跳舞,但随即只看了一眼,便被瞪得吓了回去。相比这边的低气压,还真是和不远的热闹有些格格不入。
他醉醺醺的躺在沙发上,本来就不剩酒力的他,现在脸上多了几分红晕,他摇了摇头,可眼皮却像灌了铅似的,不停地往下落,迷迷糊糊,睁不开眼。他感觉自己确实有一些醉了,但脑中一晃,又晃到了那天在医院中的场景,心里一惊,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眼底泛起微红,强忍着泪水,别过头去,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他身上。
有命的人互相救赎,没命的人独自坠落。
依稀记得那天的诊断书出来,就被他撕了个稀碎,杨医生看着他直叹气,手停在半空中,迟迟没有动作,最终还是放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
他拼了命的告诉自己这是假的,可又不是童话,哪有那么美好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以
脑癌,晚期.
他还有好多事情都还没有做呢,怎么甘心的啊?!
抬眼手落,一杯酒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上
是不是灌醉了,就能看不到了
撇了一眼,瞧瞧,多讽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