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带人冲进李飞病房的时候李飞正在看报纸,门口的守卫都被第三堂的雇佣兵割了喉,喷了一走廊的血。可是,李飞就像感知不到一样不慌不忙地看报,直到马嘉祺把枪口抵在他下巴上的时候,李飞才慢悠悠地抬起头,眼神平静得可怕。
“彭”!
枪声惊起了一树飞鸟。
一大早总部就被马嘉祺的雇佣兵武装占领,很多架轰隆隆的直升机,还有数不清的亡命之徒争先恐后地冲向总部各个机要地点。
严浩翔站在窗帘后偷偷注意着外面,对旁边悠闲喝茶的丁程鑫说道:“丁哥,马嘉祺反了!”
丁程鑫抿一口从中国采购的上好西湖龙井,不以为然:“有人,有钱,有武器弹药,我要是他也反了。”
严浩翔心急如焚:“BOSS那里的守卫不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丁哥!”
丁程鑫放下茶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司徒泪要和我签一个十年合约。”
严浩翔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
“我要她做我十年的金丝雀。”丁程鑫嘴角上扬,一摸邪邪的笑,狐狸尾巴终于露了出来。
严浩翔皱着眉毛,不可思议的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丁程鑫把玩着茶杯:“我难道不比马嘉祺有能力吗?而且我会比他更加仁慈。”
“你……”严浩翔一时语塞。
“BOSS那里支撑不了太长时间,我也很想去救他。”
严浩翔捏紧了拳头,眼前的丁程鑫似乎和马嘉祺的脸互相叠加在了一起,一模一样的阴险毒辣。
“先救出BOSS,只有BOSS的话小泪才会听。”
丁程鑫摇摇头:“先签约。”
“先救出BOSS再说!你又不缺女人,你想要的是巴勒莫家族不是吗?你救出BOSS就是头等功……”
“不行。”丁程鑫轻描淡写地打断严浩翔,“你没有筹码跟我讨价还价。”
严浩翔再次失语。
“或者你可以让你的宝贝小泪妹妹来跟我谈谈。”
严浩翔咬着牙注视着笑颜如花的丁程鑫。
丁程鑫为严浩翔倒了一杯茶:“翔哥,你怎么知道她不愿意呢?我可比马嘉祺温柔多了。”
“好。”严浩翔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
伤痕累累的司徒泪被第三堂的执事们送回第六堂的时候已经昏迷过去了,苏新皓黑着脸指挥女仆们帮司徒泪清洁身体,换好睡衣,然后亲自把她抱到卧室的床上。
中午的阳光很刺眼,苏新皓细心的拉上窗帘。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着司徒泪,他不敢想象司徒泪在第三堂那里到底经受了怎样的遭遇,这对于一个只有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来说实在太残忍了。
电话响了,是严浩翔。
“六堂主还在休息,等她醒了我第一时间通知您。”
苏新皓还是一如既往的尊重严浩翔,正如他一直坚信司徒泪被绑架一事跟严浩翔没有半分关系,而且现在的情况他也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
司徒泪睡了很久,做了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没有巴勒莫家族,没有刘耀文,没有马嘉祺,只有普普通通的自己在普普通通的生活着。
看吧,有的人一辈子都想轰轰烈烈地活着,可是有的人连平平淡淡都成为奢望。
严浩翔是傍晚来的,第六堂府邸的大门口已经被第三堂的雇佣兵包围了,李飞那里是完全进不去的,严浩翔只好听从丁程鑫的安排先来第六堂找司徒泪,毕竟马嘉祺和丁程鑫有生意往来,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司徒泪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本来明亮的大眼睛空洞洞地望着天花板。
严浩翔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不知怎么开口。
这样的沉默差不多维持了一个多小时,严浩翔站了起来掏出烟。
火星掉落在地毯上,烧出了一个个小洞。
“丁程鑫说他能帮我们。”严浩翔哑着嗓子开口。
眼泪顺着司徒泪的眼角滑落:“翔哥,你恨我吗?”
严浩翔摇摇头:“我知道是马嘉祺搞的鬼,他逼你的。”
司徒泪开始啜泣起来:“救救我……翔哥……救救我……”
严浩翔的心痛了起来:“都怪我没用,没有保护好你和爷爷,我……”
司徒泪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崩溃的大哭起来:“我想文哥……呜呜呜……”
苏新皓一直站在门口,两人的对话尽数被他听到,少年的心腾起怒火。
朱志鑫接到苏新皓电话的时候正在办公室里帮刘耀文整理文件。两个人是在堂会上认识的,一见如故,再加上严浩翔和刘耀文的关系也还不错,所以两人互动得也比较频繁。
朱志鑫心事重重地走到刘耀文面前,手里的文件都被他捏皱了一角。
刘耀文正用手揉着太阳穴,长时间的失眠让他状态特别差。
“怎么了?”刘耀文问。
朱志鑫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道:“小泪小姐出事了。”
“什么?!”刘耀文瞬间爆炸,他狠狠地抓着朱志鑫的衣领几乎吼道。
“苏新皓说的,总部已经变天了,小泪小姐和BOSS被三堂主软禁,而且……”朱志鑫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跟刘耀文讲述司徒泪的近况。
“而且什么?”刘耀文抓着朱志鑫衣领的手又加重了些力度,朱志鑫有些喘不过气。
“三堂主强暴了小泪小姐。”
刘耀文此时像一头猛兽,他松开朱志鑫,掏出枪就要去找马嘉祺算账。
朱志鑫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死命抱住刘耀文的腿,任凭刘耀文如何疯狂地用另一只脚踹他,他也不松手,口中有咸腥的味道,脊背上也要命的疼。
刘耀文疯了一样把怒火发泄在朱志鑫身上,直到累得气喘吁吁,手中的枪才无力地掉落在地上。
朱志鑫用手抹抹嘴角的鲜血:“五堂主,三堂主已经占领了总部,不能冲动。”
刘耀文的拳头重重地砸在贵重的木制办工桌上,愤怒让他红了眼睛。
严浩翔没想到司徒泪十分配合地签了合约,但是从司徒泪痛苦的样子大概也能判断出,她是真的想脱离马嘉祺的掌控。
丁程鑫说的对,他确实比马嘉祺要仁慈得多。
严浩翔的手机又在震动,他看着几乎要被刘耀文的电话打爆的手机,默默地开了静音。
你刘耀文远在美国,势力再大一时半会儿也波及不到这里,你又能做什么呢?
十年,司徒泪要用十年的青春去换取丁程鑫的救援,人生又有几个十年。
严浩翔叹了口气把合约藏在了保险柜里,他还是想再想想其他办法,毕竟丁程鑫和马嘉祺都是虎狼之心。
贺峻霖自从上次肩膀上受枪伤以后一直没有恢复好,白磷弹是何其的阴毒,只要皮肤粘上一点就会不停的燃烧,烧完皮肤再烧骨头,一直把人能烧出个大窟窿,而且产生的烟雾还有毒,渗入皮肤或者吸进肺部也会造成永久性伤害。除非用刀一下子把它剔出来才行,剜肉刮骨,根本没有打麻药的时间。
好在贺峻霖身体灵活,他虽然不喜欢运动不喜欢流汗,但是体能很好,头脑反应也快,当时迅速躲了过去,子弹只是浅浅地刮伤他的皮肉,在白磷大范围燃烧前,手起刀落,咬着牙,用锋利的匕首自己剜下那块血肉,疼的他额头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