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门外,桃林处。
楚沐叫住淼淳风,在冰桌旁坐下,“淳风,把手给我?”
“嗯?”淼淳风神色闪烁,还是不愿把手给她,反而问道:“沐儿,这几日可有不适?”
她有些纳闷,“我很好,不好的是你。只是想帮你看看,是否病情又加重,还咳嗽上了?”
“不用。”淼淳风刻意回避着。
搞不懂,竟然有人病了不医的道理?不医算了,她才懒得费那个心。“好吧,随你。想通了,找我。”
淼淳风苦笑,他看得出这个丫头,是真心想帮他,自知无望,何必又让别人费心失望。
楚沐也不介意,麻溜的朝大树下跑去,那天没有吃到,刚才又看到,现在竟然馋得慌,虽说是公家的,可这么多吃一个应该不是问题吧?
“我的大果果!”摘下一个吃起来。
淼淳风正思忖着其他事情,回过神来,瞅到这个举动,着实惊呆,张口结舌,“禁——果?你,你——吃?咳,咳咳...”
眼睛里分明的晦暗之色。
她像个小仓鼠吃的津津有味,三下五除二已然吃完,只留得满嘴浆液。
由于隔着一段距离,楚沐完全没有听到淼淳风在说些什么?
淼淳风只好瞬移到她面前,一脸无奈的帮她擦着唇边的浆液。有人忌惮,有人却似它为美味。
看着她憨憨的表情,撅起嘴巴可爱的样子,淼淳风竟哑口无言,不知道把她留下是对是错?
而他对于‘禁果’心知肚明的恐惧,让自己不得不到处雕刻,以便适应。从来都是远远的看着,不会触碰。
而现在,他‘唉’的一声叹了口气,“禁——果,女——人,不——吃。”
“禁果?”楚沐听到这个名字后,害羞的低下头,嘴里却噗嗤的笑出声来,“哈哈哈...这,这果子的名字也太奇葩了吧?”
淼淳风眼神晦暗,也摸不清,她是如何想的,他用手摸了一下楚沐的额头,注视着她。“沐儿,还好?”
楚沐看着眼前的人儿愣神,洁白玲珑,香气袭人。看着他略带紧张的样子,心脏在不听使唤,‘砰砰砰’,脸色有些微微发红。
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告诉我,沐儿,你可还好?”
她眼里带着笑意,回了句,“无事。我倒是想知道,为什么女人就不能吃这果子?”
淼淳风很尴尬,他也不知如何给她解释,“来,跟来。”
须臾,眼前一片敞亮,这是一座藏书楼。楚沐仰起头,只能用高耸入云来形容,假如用楼层来比喻的话,那得有100多层不止吧?
“雄伟,壮观。”她叉着腰,学着淼淳风的口气。
淼淳风无奈的摇摇头,走到一架冰晶做的梯子旁,这让楚沐有了大发现,惊呼道,“人字梯?冰晶人字梯,这这这...”
围着淼淳风转了一圈,如若不是这几天的相处,她很是怀疑他也是穿过来的?
“怎么,脏吗?”淼淳风提起衣摆看了下,“没有?”
“这些是谁做的?”楚沐有些好奇。
“哪?”
她用手指着,“这些,这些,那些呢?”
“我。”
楚沐拉着他的袍袖,摇着,好崇拜,好欣赏,“淳风,你就是一个,一个,大大大艺术家啊。”
‘嗯?’淼淳风觉得这些没什么啊,不是很平常吗?凝视着她,不明白她的想法,已跟不上节奏。
‘艺术家’又是何物?但感觉是在夸他吧?
他爬上人字梯,在就近的冰崖孔里拿出一本书,递给她,“这些,了解下?”
实在是不想她再惹祸了。
楚沐接过书却没有看,因为她发现冰晶书桌旁,几米开外的墙上,有一扇小型冰拱门,好奇的走过去,淼淳风想要制止以来不及,那人是想参观他的‘闺房’,他做了个矛盾的表情。
他下了梯子跟着她进去,楚沐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张冰床,她一个健步走过去,‘扑通’的向着冰床倒去,上面的被子柔柔软软的好舒服,四仰八叉的感受着。
上面是冰晶穿成的纱帐,往左边看去冰做的梳妆台,冰做的屏风,上面居然刻着各类兰花草图。
除身上盖着的被褥和身下铺的毯子。俨然一片冰的世界。
来人看到这一幕,脸部微红,脚步停顿,侧开脸去,有人却不自知。
某人坐起来好奇的抚弄着冰晶穿着的水晶纱帐,开口道:“没想到,淳风还能做这些细活,了不起!”
刚才听到她一直夸他,淼淳风还真有点难为情,“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不足挂齿。”
“这哪里是雕虫小技!”换作现代指不定是多大的艺术家,可楚沐不知道的是那位雕虫小技之人,又何此这些?
她起身走下地来,地上还是雕有水果浮雕以便防滑。
到了梳妆台前,看着打磨的十分光洁的冰镜里现在的自己:脸圆圆的就像苹果,双下巴下一圈厚厚的肥肉,除了眼睛看着天真无害而外。
整体看来就是一个傻傻,憨憨的大笨熊。
她无奈的想起了,‘熊二’。“看来自己要减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