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喃我一未出阁的女子,带一男人回家?
谌喃无稽之谈!
谌喃爹爹定是要打死我!
鹤闻天你爹就是这么教你报答救命恩人的呀?
鹤闻天来劲了,开始不依不挠。
谌喃我……我不是说了送你出城吗?
鹤闻天我要是想出城,我直接绑了你一块出去不就好了,还用得着你送我?
鹤闻天双手叉腰,一脸不屑。
反倒是谌喃说不上话了,他这话倒也不是没道理,唉——只好认命吧,这“无赖”怕是甩不掉了。
鹤闻天倒是抢先一步说:
鹤闻天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一直跟着你。
鹤闻天我天天呆在你家房檐上,饿了就去你家厨房偷吃的。困了就住你屋子里,你看怎么样?
鹤闻天挑起眉头来,用像是在威胁谌喃一般的语气说。
谌喃行行行
谌喃我带你回去,奉你为座上宾行吧!
真是无奈,先走一步算一步吧。谌喃想着。
鹤闻天座上宾倒是不至于,谌府啥地位,我可受不起。
鹤闻天哈哈大笑。
苏瑾此刻却在一旁幸灾乐祸着,其实,谌喃有这么个法术高强的人在身边护着,倒是一件好事。
谌府一团乱了,街巷中到处是谌府护卫和家丁,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在找这突然失踪的大小姐。
苏瑾谌喃,你回家怕是凶多吉少了。
苏瑾咬了咬下唇,一看就是在憋笑,还装出一副同情谌喃的样子,可把谌喃气的,当时就给了苏瑾肩头上一个大拳头。
不过没用力,做做动作吓唬吓唬苏瑾而已,哪还真舍得打呢。
苏瑾啊——痛痛痛痛痛痛
苏瑾这个戏精,真是天天净知道给自己加戏。
谌喃你回家后也不会好过到哪去。
谌喃远远的就看到苏家军队了,苏瑾父亲可是朝月城护城将军,这军队到处游走,哪会只是单纯的巡逻呢。
“小姐,将军令我们请小姐回去。”苏瑾身后突然一个士兵冒出来,说道。
吓得苏瑾一个激灵。
苏瑾几乎是被押回去的,全然没了刚刚那看谌喃好戏的幸灾乐祸之相,但是临走前还不忘给谌喃扮个鬼脸。
苏瑾谌喃,要是我们平安度过今日之灾,下次我们就去沁月馆大吃一顿!
谌喃被苏瑾这戏精逗笑了,搞得好像会有什么大劫要度一样。
但是想想父亲的细鞭,确实是大难临头了。
谌喃可不敢被家丁带回去,所以就这里躲躲,那里藏藏,偷偷地来到谌府后门,那个她溜出去的地方。
心想着偷偷回去,找棵树爬上去睡下,等他们找着时就说自己在树上睡着了,大家都是虚惊一场。这可是谌喃一贯的套路。
可是刚爬上树,突然就觉得哪里不对,这个外城来的男人怎么办,怎么和父母交代?
谌喃唉——
谌喃真是大难临头了。
谌喃一副哭脸,无可奈何。
鹤闻天倒是斜倚着树,一副看戏的样子,谌喃心里已经有一千个揍他的画面了。
鹤闻天你还是赶紧去叫你爹把外面的人叫回来吧,省的惊动了那个神使。
哦对!再这样下去,全场人都要知道了,那神使不怀疑她才怪。
一想到这,谌喃动作都快了,麻利地爬下来后,迅速地往正堂跑去。
此时谌师相正端坐着,仿佛就等谌喃回去领罚一样。
谌喃父亲——朝月城的师相,也算是朝月城半个城主了,他素来严厉,对于家规城法更是讲究,他在城中德高望重,有个特别好的名声。
所以他对于自家子女,更是苛刻要求。
但严归严,谌府也就谌喃一个千金,万千宠爱中长大的谌喃 也会经常闯祸。
谌师相对谌喃真是没一点办法了,家法拿出来,也舍不得下重手,只好呵斥几句,再拿戒尺在手上抽了两下,也就完事儿了。
谌喃爹爹……
谌喃也开启了戏精模式,开始以情动人。
谌喃女儿回来路上迷了路,走着走着,路上突然出现一群土匪要把女儿押到山里去威胁爹爹给他们送钱财……
谌喃说着说着,开始代入自己的剧本,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好一副可怜样,任谁看了都不免会心软。
谌喃索性这位恩人及时出现,救下女儿,还一路互送女儿回家。
谌喃一边哭着,一边看着鹤闻天。
“好一个见帆使陀的丫头,撒起谎来天衣无缝。”鹤闻天嘴角微微上扬,静静地看着这未及笄的女孩如何演戏。
谌夫人喃儿——
谌夫人听说谌喃终于回来了,焦急的就跑了过来。
谌夫人我的喃儿呀,你没受伤吧。
谌夫人一把抱起谌喃,一脸心疼地检查。
谌师相哼,还不是她自己偷溜出去看什么花神祭凑热闹,就算受伤了,也是她咎由自取。
谌师相见夫人来了,而且谌喃此次也算劫后余生,也不好罚谌喃,这得把头扭到一边,说几句狠话也就作罢。
谌夫人你就这么一个女儿,你怎么说话的呢。
谌夫人快快快,去准备晚宴。
谌夫人忙对侍女挥挥手。
谌夫人我要好好款待这位大侠。
谌夫人也为喃儿压压惊。
谌喃娘~我要吃三文鱼。
谌喃见机赶紧卖乖撒娇。
谌喃诶?雨荷呢?她为了保护我还和那土匪撕打了一番,她现在在何处?
谌喃不会被土匪給抓了去吧?
谌喃焦急的说着,还给鹤闻天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和她一块演戏,以便让他们更加相信。
“这孩子,居然还想着为自己的小丫鬟开脱,”鹤闻天心想着,笑了笑,“还真是有趣。”
鹤闻天是呀,当时人太多,我还没来得及救下那姑娘……
鹤闻天还不知她现在身在何处呢,唉——惭愧惭愧,我学了一身法术,却没能救下那个小丫头。
鹤闻天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捂住脸,一副愧疚无比的样子。
好家伙,这是又一个戏精上线了?!
谌师相和谌夫人面面相觑,双双叹了口气。
谌夫人我们错怪她了,惭愧惭愧。
谌师相帮助小姐偷溜出去,助纣为虐也该罚!
谌夫人老爷!她诚心护主,也算有功了。
谌师相微微摇了摇头,便命人下去把夏雨荷给放了。
原来谌师相听说谌喃不见了找了半天没找着,心一急,怒火中烧,便让人掌了夏雨荷二十大板,关进小黑屋听候发落。
这下知道自己误会人家了,又转身命人给夏雨荷送了上好的药膏过去。
夏雨荷拿了药膏回了自己寝居,多半猜到了谌喃应该是毫发无损地回来了。
并且,还为自己开脱了个干干净净。
谌师相回来就好。
谌师相一时尴尬,这得找话说说。
谌师相这位大侠,敢问尊姓?
鹤闻天赶紧双手合于身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鹤闻天在下名唤鹤闻天。
谌夫人鹤大侠,多亏得你相助。
谌夫人忙行礼致谢。
只是谌师相可不糊涂,他是朝月城师相,城中有无鹤姓之人他心里可跟明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