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脚下————————
夏思洋抱着敛靠在一棵树旁,他们走不了了,敛恨的伤太重了,他几乎已经是昏厥,“阿敛,阿敛,别睡呀。”夏思洋脸上流淌着晶莹的泪花。
“思,思洋,别哭 ,”他抬手,似乎是想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可惜已经做不到了。
“对不起 对不起,如果我早点想起来,如果我不执意要回冷家……你就不会遭这样的罪了,阿敛,对不起,对不起。”夏思洋看着眼前的男人,心痛的说不出话,只是机械的重复着对不起。
“不,如果你没有失忆,你就会顺理成章嫁,嫁给冷傲天,能偷来这两年时光,我,我已经,很知足了。”敛恨每说一句话,就要喘息好久,这短短几句话,用尽了他的力气。
“思洋,如果 有下辈子,我想早点,早点遇见你。”手掌滑落,怀中的人没了生机。
“阿敛!”随着夏思洋撕心裂肺的叫声,她生生疼昏了过去。
夏思洋的意念升入灵台,夏思洋抓着眼前女孩的手:“你救救他,救救他好不好?我求你了,求求你了,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你肯定有办法的,你救救他吧。”
“秋水寒,无解。”面前长的与夏思洋一般无二的女孩缓缓开口。
“不,你在骗我对不对,你一定有办法的,救救他吧,”突然夏思洋好像想到了什么,她现在与蛊王夏思洋有着一部分的记忆共享。“对了,用,用命诡,对,可以用命诡!”身穿嫁衣的夏思洋拉着眼前女孩的手,“用命诡救救他。”
“你可知,用了命诡的代价?”女孩声音依旧平稳,自信而骄傲。
“什么代价都可以,我只求你救救他,是我害了他,别让他死。”身前的嫁衣被泪水沾湿,她现在是那么的无助。
“用你的命去换,你也愿意?”
“我愿意”女孩盯着面前这个长的和她完全一样的女孩,看到了她眼中的决绝,就和她当年一样,长叹一口气,无奈道:“先把他的肉身带走吧,我帮你。”(看在你留了傲天哥哥一条命的份上。)
份上。)
—————————三个月后———————
这的日子里,夏思洋带着敛恨的肉身,四处寻找命诡的最后一味药引——血莲,传说其生长在极阴之地的悬崖峭壁之中,形成条件极其苛刻,需要汇聚阴气,是极邪之物。
这些日子,夏思洋和那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女孩经常在梦里相见,促膝谈心,她们的灵魂越来越契合,她们的记忆开始共享。似乎都能从彼此平淡的描述中感受到当事人的喜怒哀乐,其实她们说白了,都是可怜人,为情所困,为爱所伤,她们都明白了彼此:
她爱他……
她也爱他……
而天山冷家这边也并不平静,那天,是冷家公子娶亲的日子,几乎仙门白家里有点名气的都来了,想要趁机讨好一下冷家,结果,媳妇当众跟人跑了不说,冷家大公子还受了重伤:那把剔透的冰刀可不是好玩的,蛊王的东西,处处都藏着惊喜。冷老爷子此时正在厅内发火
“传令下去,务必把夏思洋给我找到,现在大家都知道夏思洋是我冷家的儿媳妇,如今当众和人跑了算是怎么回事?还把傲天伤成那样,务必给我找到她,让她还我冷家一个说法!”
“是。”
有人急急忙忙跑到冷傲天房中送信:“公子,老爷子在前厅刚下令,要把夏姑娘抓回来讨说法呢!”
“什么?”虽然冰刀造成的伤势严重,但夏思洋毕竟留了手,所以没有昏迷。“快,传令下去,跟着他们,有了思洋的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公子,不是我说,夏姑娘她……您又何必如此?”
“她,我不甘心,凭什么?我从小就和阿洋那么好,我们一起长大,一起修习,凭什么那个敛恨短短不到两年就可以把她从我身边抢走。况且,子睿,你说,这次是不是我真的做错了,是不是我太过心急了。”冷傲天的情绪由激动转为平静,渐渐带上哀伤:“我不能让她被父亲带走,这次算是我对不起她。”
“可她把您伤成这样……”
“够了,我的事,还轮不上你管,按我说的 ,下去办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