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英？”
“英儿在。庄主有何吩咐。”
“昨夜幸得你照顾，今后，我和你便不要再见了。”
这不是商量，也不是通知，是周子舒单方面的命令。韩英愣了一会儿，他不理解。
“庄主，英儿一直是忠于您的，虽然您现在不在天窗了，但英儿生是您的人，死是…”
“够了！孩子话！”周子舒出声打断，眼色一沉。
“韩英，我已经离开天窗，身份敏感特殊，我们再三接触对你只有害无利。”
赤裸裸的警告意味。
“英儿，这个道理你不是不明白的。”周子舒语气又温和下来。
“是，英儿…明白。”
“好。好孩子。晋王城府极深，为人深不可测，朝堂又风云诡谲，你在天窗一定要顾好自己。”
他当初离开的匆忙，这些话本来是没有机会说出口的，如今有机会说完了，也算是弥补了当日的遗憾。
午夜梦回，他还能听见脊梁之上八十冤魂的哀声，他再也不想看到有人为自己而死了。
“周首领，难道你平生所杀之人便都是坏人？”温客行的质问又在他耳边回荡，周子舒觉得脑袋又突突的疼。
相识几月，温客行在他面前都是嬉皮笑脸，没心没肺的模样，他还没见过温客行那般失态的样子。
不甘，委屈，愤怒，还有几分…可怜。想起那人那副梨花带雨的面容，周子舒开始动摇自己，是不是也过了。
说到底，他只是怕温客行杀孽过重，回不了头，其实没什么资格去责怪他。周子舒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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