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6日,谭玥的葬礼,距离她出车祸的第三天,雨依旧还是下着,似乎从她出车祸那天起,这雨就没有停过一样。
一群人,身着黑色衣服,手里拿着白色菊花,围在一座墓前悼念。
站在最前面的是谭玥的丈夫郑天华,死的人是他的结发妻子,可是从他脸色却看不出丝毫的伤心难过,反而是一种得偿所愿的快意之感。
葬礼上,有郑家的亲戚,也有谭家的亲戚。但是两位重要的人没有出现,一位是谭玥的父亲谭振弘,一位是郑敏。
“这女儿的葬礼,父亲没有来,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吧!虽然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但作为父亲再怎么样都应来吧!”
话音打破了这安静的悼念气氛和场景,说话的是郑天国,是郑天华的堂哥,脾气暴躁,说话有些粗鲁,他说话时,他旁边一位妇女用手使劲的拉他,示意他不要讲话。
“好了,这是什么场合不知吗?”一位年长的妇人说道。
正当所有人都在悼念时,远远的有个女人在看着他们。郑天华回头看见了她,她招了招手,示意让郑天华过去。
郑天华摇了摇头,毕竟这么多人,他作为死者的丈夫不应该在此时离开。
过了四个小时,葬礼结束了,悼念的人也都各自回去了。
葬礼刚结束,郑天华不是回家处理其他的事情,而是去饭店见了刚刚出现在葬礼上的人。
新义安饭店,一男一女正在交谈。
郑天华先开口了,“雪丽,我看你还是出国去吧!”他的口气阴阴的,一点儿也不和气。
女人一听他这口气,瞬间变了脸色。“怎么,郑天华,你的目的达到了,就翻脸不认人了?”女人的口气也不好。
“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而且你消失一年多,突然在这个月回来,不知道你带了什么目的?”男人一脸不屑的样子,好似玩腻的东西,丢了,却又突然间回来一样,心生厌恶。
女人冷笑一声,拿包站了起来,对于这样的人没什么可谈下去的必要了。
转身准备走时,斜眼看向坐着的男人,冷冷的开口,“我们没什么可谈的,既然你要撕破脸,那咋们就各凭本事,看谁笑到最后。”
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下了脚步,冷笑一声,“哦,对了,我知道谭玥不是出车祸死的。还有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头也没有回,洒脱的走出了饭店。
砰……“催雪丽。”男人怒了,拳头紧握,狠狠的砸在桌子上,愤怒的喊了一声女人的名字。
晚上八点左右,郑家祖宅里,冷色灯光照映在这座宅子里的人的脸上。呜哇……哇……唔……
是婴儿的啼哭声,没有人抱着,也没有照看着。在婴儿旁边一位男人上手紧握,眉头紧蹙,眼睛里红血丝几乎覆盖了眼白,似乎是在焦虑什么。
婴儿的啼哭声对他丝毫没有影响。
这偌大的宅子,却没有一个佣人的身影,像是故意被吩咐去别处了。
唔……哇……
婴儿的啼哭声越来越大,男人终于被这声音给吵到了。他缓缓的讲婴儿抱了起来,脸上露出了阴冷的笑容。
“我怎么把你忘了呢?”说完便抱着婴儿向外走去。
郑敏听到婴儿的啼哭声,走了出来。
撞见郑天华抱着婴儿大步朝外走去,她连忙叫住了郑天华:“哥,你要把孩子抱去哪里啊?”
郑天华停下脚步,露出邪笑,转身换了副苦情悲伤脸,“孩子,发……发烧了,我带她去医院。”
是吗?从这孩子出生,他除了敷衍谭老爷子的时候,做出一副温柔奶爸的形象。
其他时候,看都不看这孩子一眼。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不是他亲生的呢!
怎么会担心她发烧,还送她去医院呢!
自己的哥哥什么样,郑敏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她连忙跑下楼,拉住郑天华,想把孩子抱过来。
奈何她是女的,力气远不如郑天华,拉扯时,郑天华失手将她推开撞到了墙上。
虽然没有晕过去,但额头流了好多血。
郑天华抱着婴儿大步朝门外走去,郑敏强撑着疼痛欲裂,蹒跚着追了出去。
她还是慢了一步,出来时郑天华已经开车出来了。
她咬牙堵了一把,堵他们的兄妹情,堵郑天华最后的良知。
跌跌宕宕,头晕目眩的张开双手,拦住了朝她开过来的车。
“你不要命了。”郑天华急刹车,怒火连天的拍了一下方向盘。
“把……把孩子放下,放下……”郑敏气息越来越弱,几乎接近晕厥。
郑天华没有耐心跟她磨下去,此刻他就想解决了这个祸害。
他打转方向盘,飞速朝外驶去。完全忘了郑敏还在车前。
车开的太快,郑敏来不及躲开,顺着车带起的风,转了两圈,脚一滑,掉进了旁边的水池里。
不一会儿就到了墓园,男人将副驾驶上的婴儿抱了下来,放在了妻子谭玥的墓前。“你怪不得我。”
正巧不巧,这一幕刚好被来墓园祭奠父亲的催雪丽给撞见了。
“郑天华,你禽兽啊你,这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催雪丽,也是做母亲的人,就算她是一个浪女,但这在一刻,她也动了恻隐之心。
郑天华见状,心里又想起白天催雪丽的话,便心生一计,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催雪丽打晕并把她扔在了墓园的蓄水池里。
一切结束了,郑天华也安心的开车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