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傅恒发问,
“你这么急着赶来,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确实是有事找你,我想着在家无聊的紧,平时又没有什么事情可干,你书房里的书能不能借我看看?”
傅恒只当是什么事值得她这样,也难为她有此觉悟,他自然是高兴的,
“可以!”
自此,每当傅恒上朝之际,尔晴总去书房看会书,看完后又将它们归置原处。
今天是年除夕,朝中难得放了几天假,就连尔晴从没有见过面的公公也回来了。
一家人聚在一起,难免开心,席间,尔晴不禁就多喝了些,傅恒见尔晴已有醉意,便想着让小离先把她扶回去,
此时的尔晴已经软趴趴瘫坐在椅子上,小离扶不动,傅恒无奈,只好将她抱起,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后,一直有道目光紧紧尾随着他,不知是在瞧他还是瞧他怀中的人?
傅恒看着她安安静静窝在自己怀中,十分乖巧的样子,心中不禁也柔软了几分,
他踏着雪,将怀中的她小心翼翼地护着,步子也放慢了下来,生怕惊醒了怀中熟睡的人。
过了年,天也稍微放晴了,紫禁城里也传来了好消息,说是卧床数月皇后娘娘已经能够勉强行走了。
整个富察府都处在欢天喜地中,富察老夫人认为是她的祈祷被菩萨所怜悯,拉着尔晴就往庙里还愿。
“尔晴,你也拜拜,这送子观音最是灵验了,当年我就是拜了这送子观音,结果第二天娘娘就查出有喜了……只可惜,永琏那孩子最后也没能保住。”
尔晴不知该如何安慰富察老夫人,
“额娘,这事不着急,不着急的!”尔晴讪笑,自觉有些尴尬。
“怎么不着急?”富察老夫人一听这话,立马反驳,“想当年,我在你这个年纪,孩子都有两个了!”
尔晴见自家婆婆“不依不饶”的,就随便找了个借口,“这件事儿媳说的也不算啊。”
富察老夫人了然于胸,儿媳妇脸皮薄,不好意思,看来要抱孙子还得从儿子那边入手。
时间又过了两月,富察老夫人没听到尔晴的喜讯,不过倒是听到宫中纯妃的喜讯了。
自从和娴贵妃站在同一个阵营后,纯妃就彻底叛离了皇后,她服从娴贵妃的安排,每日到皇上下朝必经的小亭等候,一来二去,皇上的幽默风趣渐渐俘获了她的芳心。
时隔多年,宫中再次有喜讯,皇上自然也是十分爱重,毕竟纯妃的识趣,不争不抢,在这后宫实属难得,那赏赐更是如流水般被送进钟粹宫。
长春宫里,明玉为皇后打抱不平,“娘娘,奴才真为您不值。”
皇后躺在摇椅上,温柔的笑着,“本宫都觉得没什么,偏你生那么大的气。”
“奴才是为您不值,纯妃怀孕都三四个月了,偏偏我们长春宫是最后知道的,摆明是防着我们,娘娘您一向和她交好,这么大的事她差个人来说一声就好了,谁还能嫉妒她不成?”
“好了,不气了,等下你从本宫库房里挑些礼物送去钟粹宫。”
明玉正生着闷气,哪里肯?
“爱谁去谁去,反正奴才不去!”
纯妃正踱着步子,慢悠悠走进长春宫,刚好听到明玉抱怨她的话,脸色骤变,又在门外听了好半晌,越发觉得皇后小肚鸡肠,看来她离开皇后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