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宫门,上了马车,尔晴这才觉得好受些,早知道不跟他赌气了。
“福叔,回府!”傅恒见尔晴也上了马车,吩咐道。
“啊嚏,啊嚏!”尔晴没想到这具身体如此娇弱……
傅恒把她肩上的雪轻轻拍去,替她紧了紧披风,又一脸玩味的看着她,
“怎么样?大雪天在雪地里堆雪人,好玩吧?”
尔晴瞧见自己的事情败露,一脸不忿,“你怎么知道?”
还怎么知道?真以为他这么没风度丢下新婚妻子啊?
他承认之前听了姐姐那翻话有赌气的成分,随后想了想,其实姐姐说的也对,他和璎珞缘分已尽 ,再见已是陌路人,能陪他走过余生的是尔晴,他应该对她好一点的……
“啊嚏~”
尔晴颇为不好意思笑了笑,
“回去叫小离给你煮碗姜汤祛祛寒。”
“嗯”,尔晴这次倒也没有拒绝,只觉的眼皮越发沉重了……
快到家时,傅恒瞧见尔晴还没醒,就轻轻推搡了下,“尔晴,醒醒,到家了!”
没有动静!
傅恒瞧着尔晴,神色越发不对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随即探向额头,
哇,好烫!
“福叔,赶紧去找大夫,越快越好!”
说着就把尔晴抱下了马车,一路小跑回了卧房。
当然,这个阵仗也惊动了府中值守的丫鬟,不一会儿,富察老夫人就赶来了,
“额娘,您怎么来了,这冰天雪地的,倒是叫您操心了!”
富察老夫人没好气看着傅恒,“大夫,我儿媳妇怎么样了?”
“回老夫人,少夫人是受了风寒,吃两副药就没事了。”
“好,那就有劳大夫了!”
富察老夫人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尔晴,十分不放心嘱咐了傅恒,
“你可要好好照顾你媳妇!”
轻飘飘的一句,看似没有什么力度,实则是警告,傅恒想不明白,尔晴到底有什么魅力,竟叫才见过她几次面的额娘这样袒护她,莫不是因为她那张脸?
这个,连傅恒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跟其他的满洲女子不同。
纯妃从长春宫回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不停朝玉壶发火,还咂了些许东西,
“娘娘,您该清醒了,富察侍卫对您没有情。”
纯妃何尝不知道,可是她不愿意承认罢了,她心里还有一丝期盼。
这时,突然小太监突然来禀,“娘娘,娴贵妃来访!”
“她来干什么?”恐怕来者不善,虽然不明白娴贵妃到底是何用意,到底叫人请了进来。
娴贵妃顶着一张笑脸,眉眼轻扫地面,依稀可以看出刚才满地狼藉的样子,而后又不动声色,
“娴贵妃安好!您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瞧妹妹说的,没事就不能来叙叙旧吗?况且我们姐妹同时进宫的,按理应该更亲近些……”
纯妃不知道她葫芦里想卖什么药,直接了当问,“娴贵妃有事但说无妨!”
“把刘嬷嬷带上来!”
刘嬷嬷上来就是一个劲的求饶,
“纯妃娘娘救命啊!当初可是您让我去诬陷魏璎珞实行巫蛊之术咒杀慧贤皇贵妃娘娘的。”
“荒谬,本宫从未见过你,何谈指使你诬陷他人?”
“哦?妹妹当真没有做过此事吗?”
“自然没有,纯属诬陷!”
“既然如此,”娴贵妃企图从她的眼神中辨别她话中的真伪,随即笑道,“既然如此,那舌头留着也没什么用了,拖下去!”
屋外传来刘嬷嬷痛苦的叫声,异常渗人,
“看望了妹妹,本宫也该走了,不过走前,本宫还想告诉妹妹一句话。”
已经被吓傻的纯妃脸色惨白,“什么话?”
“良禽择木而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