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至极的雪飞霜在风刃怀中渐渐沉睡,风刃把她放置在自己的卧室,吩咐了雪晴一番,然后带着裴钰和一众手下飞向罗耶山。
到达山洞口前,风刃命令裴钰和一干手下静候洞口严阵以待。
穿过层层毒雾,就看到一个类似是女子闺房的隔间。
应该就是此处了!
突然一阵放荡不羁的笑声传来,由远及近,尖锐且刺耳,又一阵花粉香气袭来,风刃连忙用帕子捂住口鼻。
“你终于来了,南羽都的摄政王风刃,要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
“何人在此装神弄鬼?”
“哈哈哈,可真有意思!你来找我,却问我是谁?”
骨生花一个闪现就出现在风刃面前,“摄政王,你可还记得我是谁吗?”
此人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仔细辨认还是能依稀看出她年轻时的样貌,可风刃是什么人,这些年除了茵梦和雪飞霜,还没什么人能入他的法眼。
骨生花突然变得面目狰狞起来,也不跟风刃卖关子了,“想你风刃如此负心薄幸,除了南茵梦又有谁能入你的眼!你可还记得南宫琼华?”
南宫琼华?她不是消失了十多年了?“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那还不是拜你所赐!”过去是她痛苦的源泉,也是造就她的根结,“想当年,我也是南羽都最受宠爱和最尊贵的女人,都是南茵梦那个贱人,明明是我先喜欢上你的,她却横刀夺爱,生生地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风刃就像是听故事一般,“本王记得自己从未对你许诺过什么。”
“你还是这般无情,我对你痴心一片,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明明我们才是最般配的一对。”
说到最后,风刃的耐心也逐渐被消磨殆尽,飞霜还等着自己救命 时间不等人。“那是你认为的,我爱的从来都只有茵梦。”
“哈哈,好一个南茵梦,好一个深情的摄政王啊,那雪飞霜又算什么呢?相必你是来为她求解药的吧!”
“为什么?既然南茵梦在你心里不是无可替代的,为什么你宁愿喜欢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也不愿喜欢我?”此刻骨生花像极了被抛弃的小孩,可怜而又孤独,既清醒而又癫狂。
风刃不说话,直接掐上了她的脖颈,“交出解药!”
快要窒息的骨生花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挣不开,只能艰难发音, “解药,我有!若我死了,雪飞霜明天也必死无疑,不信你大可一试。”这句话给了风刃灵魂一击,他不能拿飞霜的命去冒险,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
得以喘息的骨生花惊魂未定,刚才她还以为自己死定了。
“若想要救她的命,就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做我一夜丈夫,不过分吧!”
风刃思忖半晌,纹丝未动,他在等待时机,一个一招毙命的时机。
她轻抚风刃的脸庞,眸中流露出万千风情,似要把人摄进去,一阵花香袭来 ,风刃始料未及,终归是吸进去了些,随后骨生花幻化成雪飞霜的样子,一步一步向风刃靠近。
恍惚间,风刃看见飞霜向他走来,此刻他的意识是清醒,他使劲摇头,反复在心里默念,那不是飞霜,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