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依玉重重点了下头,乖巧应道:“好,谢谢安澜,安澜哥哥最好了!”
糜安澜被她这肉麻的称呼弄的浑身一激灵,搓了搓胳膊,多少有些不自在。
唐依玉如同一只快乐的小麻雀般在他身边跳来跳去:“我想天天点外卖可以吗。”
“那可能不大行。”糜安澜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又远又麻烦;怎么了,家里厨师做的不和你胃口吗?实在不行咱们就换,你喜欢啥样的都行。”
尽管从小到大过惯了荣华富贵生活的唐依玉,听到这话时还是感动地点了点头,甜甜应了声好:“不用啦,很和我胃口,谢谢安澜。”
反常。
实在是太反常了。
今晚的唐依玉一口一个安澜,叫的他实在感觉奇怪。
他心道这小姑娘为了个外卖便撒娇装乖实在是不符她在学校那“冰山美人”的雅号。
唐依玉问:“那还叫我的贝贝去吗?”
“你都没买她的份儿。”糜安澜笑了一声,“你说要不要叫她?”
唐依玉点了点头不说话,若有所思。
趁着等外卖的这段时间,糜安澜又进了卫生间,替唐依玉搓那脏了的制服。
唐依玉也搬了个小板凳坐他旁边,两眼弯成一个小月牙:“长这么大第一次洗衣服吧?别说,你干的还挺熟练。”
糜安澜笑一声,想骂她两句却耸了耸肩,算了,没有血缘关系的血脉压制他也是怕的。
二人就这样并肩坐着,大约十五分钟后糜安澜的手机就响了,他让唐依玉接起,她照做,开了免提。
听声音,送餐员显然是在骑着车吹着风:“喂,说快到的时候提前打电话是吧,我现在到xx路了,你们准备准备昂。”
他带着浓厚的北方口音,听上去有些滑稽,但由于良好的家庭教养,他们二人并没有开口嘲笑,反倒是连连点起头来,一口一个让他注意安全。
糜安澜听罢,去洗了把手,擦干后拍了拍唐依玉的头,如同一只骄傲的小狗狗邀功一般:你看,我这次把手擦干净了哦。
“走吧,我们去拿外卖。”
他们家严格来说并不能算别墅,而是庄园,走出去的话起码得花上四十分钟,所以他带着唐依玉直接坐电梯下了停车场。
电梯门打开,唐依玉望着眼前的两排豪车,琳琅满目,许多限量版的跑车都在这儿窝着呢,整个车库估不出一个大概价格,如果硬要说,只能掰着指头算半晌,再冲别人说一句:“起码十位数吧。”
她拧过头去看糜安澜:“你成年了吗你,来车库带我挑车啊?”
糜安澜不说话,径直走到了那两排车中间,随手搭在了一辆跑车上,冲她抬头挑眉,炫耀道:“怎么样,前几天新入的跑车,限量的,全中国仅此三辆,快说哥牛不牛逼。”
唐依玉冷笑两声,道:“只能说靡叔叔很厉害了。”
一听这话,糜安澜便有些不爽地小声哼道:“我以后一定会比我爸还厉害。”
“那还不是接了他的盘,只不过是继续把他和你爷爷打下的江山越做越大罢了。”唐依玉有些不以为然,走到一辆电动卡丁车旁拍拍,开了车上去,“走吧。”
“我不会接我爸盘的,我会重新发展白手起家。”
唐依玉以为自己没听清,又问了一遍:“什么?”
糜安澜也低着头走到一辆卡丁车旁,上了车,又认真地重复了一遍:“我是不会接我爸的盘的,我要白手起家证明给大家看,我、糜安澜,不是只会活在家族庇护下的纨绔子弟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