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回到昆侖墟,看到折顏和白真在昆侖墟的大廳下棋“老鳳凰,我師父呢”折顏看了一眼白真,嘆了一口氣,站起來,緩緩開口“你師父去雲游了,臨走時讓我告訴你,不用找他,他希望你幸福”說著拿出了一封信,遞給白淺“這時你師父,臨走時交給你的”白淺听到師父雲游去了,如雷貫耳的往後退了一步,有听到說師父不讓自己找他,便有些站不住,白真站起來扶著白淺,白淺接過折顏手里的信,打開心,里面寫到“十七,吾弟以無礙,願欽幸福,攜之白頭,天宮規多,勿被擾之,吾乃後盾,勿掛勿礙,有緣自見,淵之留筆”看完墨淵的信,白淺瞬時淚流滿面,像失了魂一樣,嘴里囔囔的說道“師父,你真的不要十七了嗎”然後紅著眼楮看向折顏,不願相信地說“我師父去哪里了?你們在和我開玩笑對不對?老鳳凰,你說話啊”
折顏嘆了一口氣“小五,你和夜華”“我和夜華剛剛徹底分手,這和我師父有什麼關系?”白淺著急的看著折顏“老鳳凰,你說啊,我師父去哪了,去哪了?如今我哪也不想去,就想跟著師父安安靜靜地修行”折顏看了一眼白真,搖了搖頭“真不知道當初讓你拜師是不是害了我那老兄弟,我真的不知道你師父在哪?”白淺看像白真,白真向白淺點了點頭,示意折顏的話是真的,白淺一把推開白真,“不會的,不會的,我要去找師父”這麼多年白淺第一次慌了,她慌張地像外跑去,白真想要攔著,被折顏攔下“讓他們折騰去吧,小五是該開開撬了”
白淺找遍了昆侖墟所有的地方,都不見墨淵,又去了她和墨淵所有去過的地方,甚至去找了靈寶天尊,都皆是一無所獲,白淺失望的,跌得撞撞回了昆侖墟,在昆侖墟的門口,向著山下大喊“師父,你在哪里?”
看著失魂落魄的白淺回來,手里還拿著桃林的酒瓶子,折顏和白真上前,白真小心的開口“小五,你?”白淺往嘴里管著酒,看著白真和折顏“去桃林找師父時,從桃林打劫來的”然後又對白真說“四哥,我要留在昆侖墟等師父,我相信師父一定會回來的,得空的時候,我還可以去找師傅,”然後又看著折顏“老鳳凰,師父在的時候,我總是偷懶,不好好修行,師父一定是生氣了,我決定好好修煉,每過一個星期,你來輔導我一次,我想師父回來看到我的進步”又來了,白真心里想,和當初墨淵生祭東皇鐘後,白淺的樣子是一樣的,心疼著看著白淺,折顏不知說什麼,便答了一聲“好”白淺便拿著酒瓶子去了自己的房間。
春去秋來,日月如梭,轉眼已是五十個寒暑,夜華已經徹底放棄了白淺,努力地做好天君,阿離也理解了父母的苦心,每個月都會來昆侖墟小住個五六日,鳳九因為沒了修為,又連續受傷,身體無法再修行仙術,終于說服了家人,帶著白滾滾去了凡間。成玉和連宋尋找墨初和白頎仍然毫無頭緒,自從那次東皇鐘事件後,白家人也不知道白頎的下樓。白淺從每天早上興致沖沖地去找師父,到晚上失望的回來,已變成安靜的在昆侖墟等師父,漸漸地白淺養成了早起的習慣,學會了做各種墨淵喜歡的吃的飯菜,修為已經和折顏的差不多,每當有不會的,都一遍一遍的請教折顏,每年自己和墨淵的生辰,白淺都會準備兩人的碗筷,師兄們都有自己事,偶爾回來陪陪白淺。白淺便擔任起了教導小一輩的責任。
每當看到小輩們調皮,白淺都能笑著回憶自己那時,是怎麼調皮氣師父的,漸漸地白淺開始懷疑自己到底對墨淵是怎樣的感情,但是每當要確定心意的時候,又都覺得,墨淵是自己的師父,不應該褻瀆師父,可能是自己太想師父所致。
直到有一天,白淺打掃墨淵房間的時候,無意中墨淵掛的一幅畫掉了下來,畫的後面有個盒子,白淺下意識的打開了那個盒子。一個冰玉釵映入了白淺的眼簾,白淺看著這個釵,這不是那日在魔界,自己多看了兩眼的那個釵?白淺頓時淚眼婆娑,那日的景象在白淺腦中閃過,那日師父對自己說“是呀,歲月靜好,一杯清茶,一間茅屋,兒女繞膝”然後又淡淡說道“其實在你狐狸洞後方的狐靈山,就是個不錯的地方,如果夜華願意放棄天君的身份,你和夜華可以考慮”回想到這,白淺手里的盒子不自覺地掉在地上,飛奔地往狐狸洞後方的狐靈山跑去.
狐靈山中一間茅草屋,少綰剛剛給墨淵運功療完傷,墨淵淡淡啟語“多謝”少綰慢慢起身,“謝呢,就不必了”隨後做到旁邊椅子上,拿起一杯茶“我說,真的就不去看看你那小徒弟?”墨淵繼續打著坐,淡淡“她與吾弟,歲月靜好,豈不安好,她歷劫的時候,作為師父我自會出現”少綰站起來,手插著腰“我說你們這幾個萬年老樹,真是急死我要,要不是看在,你我交情,我才懶得管你”然後又走到墨淵身邊“墨淵,話說的挺漂亮啊,你是怕那小娃娃,知道你為他受了那麼重的傷,心存愧疚把”然後氣的來回走“你要是有你弟弟一半的無賴,也不至于這麼多年還單身”墨淵听著少綰的嘮叨,緩緩開口“少綰,要讓你師父知道你現在的樣子,估計他老人家得吐血,遇事淡定,淡定”听著墨淵的話,少綰吸了一口氣,隨後換上大方,清晰,脫俗的樣子,咬牙切齒的說“好,算你狠,不過我告訴你,在你面前,我是不用端起道君的駕著的”說完邊往外走,邊說道“算姑奶奶欠你的,姑奶奶幫你洗衣服去”少綰剛來到院外,就感覺到白淺向這邊來的氣息,便心生一計。
白淺跌跌撞撞地在狐靈山中找尋著師父,手里握著那個冰玉釵,終于在一座稻草屋旁,感覺到墨淵的氣息,剛要靠近,便看到一位清新脫俗的女子,那女子的修為在自己之上,正在草屋門外,晾著師父的衣服,然後向屋內喊著“墨淵,茶好了,出來喝茶”這時白淺才看清女子的臉龐“少綰”白淺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以前在師父那看到過少綰的畫像,听折顏說過,少綰與師父分手的那天,墨淵為了送少綰,可謂是菩提河畔百花放,漫天紅火映央紅,足足延續七天,後來魔界少綰因為魔界便沉睡了,如今,白淺苦笑著。墨淵在屋內看了一眼時辰,便知道該喝療傷茶,走出了茅屋,墨淵坐在茅屋外的椅子上,喝著女子遞過來的茶,嘴角露出微微的笑,白淺雙腿向灌了鉛一樣,盡邁不開任何步伐,那日師父的話在腦中回想“是呀,歲月靜好,一位佳人,一杯清茶,一間茅屋,兒女繞膝,一位佳人,一杯清茶,一間茅屋,兒女繞膝”
白淺向失了魂一樣,這才知道原來自己是在乎的,原來自己對師父,不止是師徒之情。可是自己是不是明白的太晚了?便掉頭離去,這時墨淵也感覺到了白淺的氣息,茅屋外邊看去,正好看到白淺淚眼菩提的樣子,便叫了一聲“十七”白淺知道師父發現了自己,調整了一下情緒,把冰玉釵藏了起來,他怕被師父要了回去,怕師父送給少綰,努力撤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走到墨淵什麼,像少綰微微點頭,少綰回了白淺一個大方得體的笑容。“十七,可是受了什麼委屈?”白淺心想如今師父身邊有了少綰,再也不能隨意的抱師父了,便搖了搖頭,用手摸了一把眼淚“不是,是看到師父高興的,師父,十七想你”少綰看像墨淵和白淺“你們先聊,我去收拾屋子”
墨淵寵愛著摸了摸白淺的頭,“都已經是成婚的人了,還這麼愛哭”白淺心想,師父是以為自己和夜華成了親,也好,這樣可以讓師父放心,便擠出一個笑容“知道了師父,師父我以後有空可以常來看你嗎”墨淵淡淡地說︰“十七,師父很好,有事,師父會去找你的”白淺听得墨淵的話,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崩潰了,便起身“徒兒知道了,那徒兒先回去了”墨淵點了點頭,也跟著站起來“去吧”,白淺回頭走來兩步,想了想,回頭到“師父,徒兒希望你幸福,和師娘多生幾個娃娃”說完回過頭,跑掉了,只是白淺不知道,墨淵听了白淺的話,剛好的差不多的內傷,又吐了幾口血。墨淵不知道的是,白淺說完最後一句話,已經淚如雨下。屋內的少綰,無奈的搖搖頭,心道“白淺,你這榆木腦袋如果在不開竅,恐怕我也沒著了”
白淺一路哭著跑回昆侖墟,一直叫迷谷給自己拿酒喝,幾乎把昆侖墟的酒全都喝光了。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自己還是那麼傷心,為什麼一點都不管用,明明離鏡和夜華那個時候,喝酒是管用的。白淺自嘲地笑著,回憶著自己和墨淵的點點滴滴,覺得自己好傻,原來自己對師父是不一樣的,至始至終自己喜歡的一直都是師父,只是礙于師徒的名分,自欺欺人而已,可如今,師父已經是找到了他的初戀,看來自己注定是孤獨終老的命,白淺苦笑著,不斷地灌酒,看著白淺像發瘋一樣的喝酒,迷谷怕出事,便找來折顏和白真,路上說了白淺跑出去回來後的各種不對勁,折顏和白真敢到的時候,白淺正坐在地上哭著灌酒,折顏白真互相看了一眼,白真搶下白淺的酒瓶“小五你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白淺走著不規則的步伐,苦笑著看著折顏,卻看成了墨淵,“師父,為什麼是少綰,如果是別人,我也許還可以爭爭,可那人是少綰,是讓師父,即使分手也,也能讓師父七日菩提河畔百花放,漫天紅火映央紅相送的人。我拿什麼去爭”說著白淺跌落在上,“我拿什麼去爭。其實十七一直都喜歡師父,只是自欺欺人而已”說完便吐了起來,折顏和白真均是一愣,白真驚訝的說“她找到墨淵了?”折顏把白淺扶到床上,失了個睡眠咒,然後用攝魂術,讀取了白淺了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