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團子後面的辛奴上前一步“拜見墨淵上神”又轉向白淺,雖然辛奴心里詫異為什麼白淺叫墨淵師父,但又想著素錦娘為了讓自己來,對樂胥娘娘用的計策和叮囑一定要說給白淺的話,便想著怎麼也得說給白淺听,提高了聲音“上神,樂燻娘娘讓奴婢帶話給你,雖然小天孫不是您親生的”
墨淵心中一驚,看像白淺。白淺的師兄都很詫異的看著白淺,辛奴微笑地繼續說“但您畢竟是要嫁給太子夜華當正妃的。阿離也算您的兒子,這孩子,叫您一聲娘親。希望你待她真心些,不要虐待孩子。上次小天孫醉酒等事件切不可再發生。雖然上次事件您自稱修的是逍遙派,逍遙派這麼待孩子的,但作為天族未來的太子妃,天族的規律還是要首的,那些不三不四的做派該收斂還是要收斂的”
這墨淵微微皺眉,心想小十七當後母已是委屈,還要落人口實,淡淡開口“我竟不知,在樂胥娘娘眼中,我們昆侖墟是不三不四的做派”听到墨淵的問話,辛奴心驚,本想著白淺是隨意打著昆侖墟的旗號,這麼說昆侖派會怪罪白淺,怎麼會,難道是剛才那句師父,便硬著頭皮到“奴婢說的是白淺上神的做派,娘娘當然知道白淺和昆侖墟沒有關系,只是打著昆侖墟旗號而已”子闌帶些怒氣的說“放肆,你可知白淺”“讓她說完,我想知道樂胥娘娘還有什麼叮囑”
白淺笑著打斷了子闌的話,一手拿著玉清昆侖扇輕輕地拍著另一個手掌,墨淵听到白淺的話語微微握拳,白淺的師兄也都微微皺眉,辛奴又笑著繼續說“還有娘娘已經做主,把上次您從太子的寢殿趕走的東海公主接近洗梧宮,待太子回來,就封為側妃。雖然她給太子下藥求歡的方式不對,但是畢竟太子親子選他進洗梧宮的,娘娘希望上神能有該有的大度,畢竟夜華是未來的天君,不能守著一人,將來南海公主也是要入府的,這點你要和側妃素錦娘娘學習”十七的師兄的氣憤的看著辛奴,都要開口,欺負人這是欺負到家門口了.
白淺右手拿著扇子,豎起來,示意師兄和師父不要說話,又把扇子微微敲打著左手手心,慢慢繞著辛奴走了一圈,白淺心想︰“好毒的語氣,幾句話,說我虐待繼子,善妒不容人,還打著師父的名號,到處撞騙。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惹禍打的一直都是折顏的名號好不好”想到著,白淺竟站在辛奴前方笑了出聲。
辛奴听見白淺的笑聲,退了一步,謹慎叫了聲“上神”白淺微微笑著“老身不才,便是當年的司音。師承逍遙派,一向散漫慣了,只是素聞天宮一直以守規律自居,怎麼一個小仙婢,見到本神都不行禮嗎?”辛奴听到白淺就是當年的司音,知道司音是墨淵的徒弟,本就有點打怵,又听說禮數,便小心回到,“剛剛奴婢已經行禮了”“哦”白淺微微皺眉,看像迷谷,“迷谷,既然天族以規矩自居,那你就替天族教教她,如何才是規矩”迷谷本就氣的牙癢癢,听到白淺這麼說,走到辛奴邊上,“是”然後對著白淺三拜九叩“拜見白淺上神”白淺看向辛奴“明白了”
墨淵看向白淺嘴角微微上揚,對他的十七就是這樣,不能讓人欺負了去,辛奴看向眾人,不得不行了三拜九叩之禮,白淺點了點頭“回去告訴樂胥娘娘"倫皆品,樂胥娘娘像老身行三拜九叩之禮,老身也是受得起的,只是她是夜華的娘親,老身敬她是長輩,便向她行禮,她有什麼看法可以直接和老身說,還輪不到一個仙婢傳話,況且”白淺微微一笑,語氣嚴肅起來,合起了手中的昆侖扇.“回去告訴你的主子,東海公主也罷,南海公主也罷,皆是夜華的意思,和我無關,至于阿離”白淺看像阿離“那是我和阿離的事,你可听明白了”辛奴心想不能吃眼前虧,連忙說“奴婢知道了”白淺擺了擺手,辛奴便退了下去。
“等下”墨淵淡淡開口,辛奴微微出汗,到墨淵旁邊“上神”,墨淵嘴角微揚“告訴你的主子,白淺是我墨淵的徒弟,別說還沒嫁入天族,就算嫁入了,也輪不到別人指手畫腳,隨意欺凌誣陷”辛奴微微皺眉“是”便退了下去。
阿離看著白淺,晃著白淺的手“娘親可是因為上次阿離貪杯,父君責怪了娘親,娘親才許久都沒來看阿離的”阿離,舉起小手“阿離一定和父君解釋清楚,是阿離自己要喝的”白淺蹲下,摸了摸阿離的頭,“這個和團子沒關系,小孩子別亂想哦”墨淵心疼的看著白淺,心想,還沒嫁過去,就那麼多事,我的小十七得受多些委屈,看來夜華未必是個好的歸宿。子闌看辛奴走後,笑著說“沒看出來,十七教訓人還挺厲害的?”疊風感嘆道“看來這樂胥娘娘是不太好相處的”子闌笑著說“我們的十七是誰啊,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老虎”又看像十七,打趣道“不過听那小仙婢說,你這個夫君桃花運還是挺多的,又是東海公主,又是南海公主的”白淺听子闌這麼說,心想,不知道夜華在凡間有沒有惹桃花債,便愣了一下,疊風以為白淺在意,便示意子闌不要在說了,子闌看了一眼白淺,尷尬了一下,白淺回過頭來看著阿離,笑著說︰“去玩吧”阿離開心地點了點頭。便跑到白淺的師兄堆里,一起玩耍,墨淵則一直看著白淺。
傍晚,鳳九托著斷尾的身體,跌落再昆侖墟門口,被子闌發現,抱進了昆侖墟,找來了剛送走阿離的白淺等人。眾仙看著半昏迷的鳳九,嘴里還不斷地叫著帝君,心里都不是滋味,折顏為鳳九止了疼痛。白淺心疼的對白真說“這孩子還真是任性”
眾人來到門口,迷谷跑來著急的說“姑姑,司命下午送回了斷了尾巴的小殿下,我去桃林找折顏上神,上神不再,回來的時候發現小殿下不見了”白淺看著迷谷“鳳九在我這”這時抬頭看到趕來的東華帝君,白淺微怒的開口“帝君此刻又來做什麼?”折顏怕白淺的性子闖禍便說“小五,對帝君講話要客氣一點,何況此事也算不得他的錯,你明明知道那三生石”白淺氣憤的打斷折顏“三生石又怎樣?”繼續看著帝君“帝君,你明明知道自己不能招惹情債,就應該早點拒絕我們家小九,我們九尾狐一組都是死心眼的性子,認準誰就是誰,你招惹她,讓她喜歡你,你又告訴她不能與他一處,你要她以後如何自處”帝君也沒想到鳳九斷尾的那麼決然,心已經痛的不能自處,听了白淺的話,千言萬語化作一聲“抱歉”白淺听到抱歉更是生氣,便再次開口“事到如今道歉有何用,斷尾之痛你能替他受嗎?她的心你能幫她收回嗎”帝君也知道這是個死劫,苦笑著說“上神經歷過挖心之痛,還能有夜華,九兒也會遇到更好的”“這和我救我師父有什麼關系”白淺沒反應過來帝君的意思,更加氣憤的開口,被墨淵打斷,“十七,帝君也有她的苦衷”墨淵听到挖心之痛,想到那時候白淺也是這樣為了救自己差點丟了性命,還好狐帝舍命取得神芝草和狐後舍了半身的修為,心疼的看向白淺,心想,十七,那時你也如鳳九一樣心碎嗎?因為九尾狐的心只對心愛的人有效,又想,白淺一直都不知道她喜歡過自己,也拿捏不準白淺現在的心思,哪個表白也止說了一半,所以打斷了白淺的話,白淺听見師父開了口,便平復了一下心情,“好,我不說了”。折顏看了一眼白淺,又對東華帝君說“進去看看她吧,我剛幫她止了疼”
東華帝君點了點頭,進入屋中,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中仍然不忘了叫自己名字的鳳九,心疼地坐到鳳九旁邊,鳳九迷迷糊糊看到帝君,起身躺在帝君身上,回憶著凡間的點點滴滴“陛下,你背九兒回來,九兒很高興,但是帝君淋濕了,九兒也很心疼,以後我們等雨停了在回來好不好?”東華帝君抱著鳳九,眼淚在眼圈打轉“好”鳳九笑著“帝君,你還是現在好看,在凡間的樣子有些丑”東華帝君心疼地微笑說“是嗎?本帝君會丑?”鳳九玩著帝君的頭發“逗你呢,你什麼樣子都好看”說完,抬頭深深的看著帝君“我為了你,連尾巴都割了,在夢里,在夢里你也該還我了吧”帝君忍著淚,慢慢的吻像鳳九的額頭,鳳九心說“帝君,就讓鳳九裝夢一唱吧”在東華帝君的吻落在鳳九額頭的那一剎那間,鳳九用了狐族的魅術,帝君一愣,兩人便不自覺地在了一處。
窗外,一朵朵六角的雪花漫天旋轉,相互追逐,縴塵不染,將天地渲染成銀裝素裹.屋內鳳九看著昏睡過去的帝君,苦澀地笑著,回憶著自己斷尾後,忍者斷尾的疼痛,去了六界外的靈仙閣,靈仙閣位于忘川河旁的靈仙山中,只有有緣人才能到達,無人知道這位閣主的長相,傳說靈仙閣閣主無所不能,只度有緣之人,不受六界管束,很多人尋訪皆未果。鳳九卻意外真的找到了靈仙閣,鳳九進去後,只見亭子三面皆是山清水秀,正面掛著一幅山水畫,畫中山水間一座小船,船上有兩個人悠閑地劃著船,鳳九小心翼翼的忍痛跪在畫像前“青丘白鳳九求見閣主”鳳九不見其人,只听其聲,“哈哈,小丫頭,執念這麼重,怪不得那東華要歷那誅心劫”“誅心劫”鳳九心中一痛,腦袋上已經冒出很多的汗,鳳九咬咬牙“還請閣主讓我替東華歷劫?”說完重重磕了一個頭。
一道白光來到鳳九面前,給鳳九嘴里喂了一個藥丸,然後坐到畫像前,鳳九吃了藥丸,跌倒在地上,感覺疼痛好了些。抬頭看像喂自己藥丸的那位閣主,只見那位閣主渾身白光,看不清長相,給人一種感覺莊嚴,清秀的感覺,閣主隨手變出一杯茶,清脆,干淨的笑聲“你這小丫頭甚是幸運,本君煉了49天的丹藥,剛剛煉好,便送給你了”喝了一口茶繼續說“不知道東華怎麼會喜歡上你這個笨丫頭”又搖了搖頭“你听說過替人歷劫的嗎?刻三生石你也就別想了,不過看在你我有緣的份上,我倒是可以幫助你另一個忙”鳳九一听連靈仙閣都辦不了,看來真的沒希望了,便失望的說“謝謝閣主,鳳九告辭”便勉強著起身,那白光瞬間移到鳳九面前,詭異地笑著“也許有別的辦法?”鳳九不解的看著閣主,閣主壞壞笑了笑,“送你帝君骨肉如何?”“嗯?”鳳九詫異的看著閣主。
“你這次為了東華受傷,東華一定會去看你,你可以用魅術,事後,吃掉我給你受孕果,我會教你攝魂術,你抹去東華的記憶,此後你可以與帝君的孩兒為伴”鳳九猶豫了一下“可以嗎”“當然可以,不過你也是要浮出代價的,有因必有果嘛!代價就是你的所有修為,你要知道,修為沒有,就不能繼承青丘女君的位置了,那天雷你是低檔不過去的,也就是說當你用了攝魂術,你就什麼法力都沒有了,得重頭開始,值不值得就看你了”鳳九苦笑“沒了帝君,當上了青丘女君也沒什麼意思,也許”便說道“好,不過你為什麼會幫我?”那閣主如清風般一揮袖“活得久了而已,記得一定要等帝君自己回憶起一切的時候,你的功力才會恢復,你要是告訴他,你會萬劫不復的”說完鳳九便被扔到了昆侖墟外。
只是鳳九不知道,當她被扔到昆侖墟後,一道白光落到了閣主後面,探著腦袋看像閣主“想不到,少綰師姐沉睡了十九萬年,醒來第一件事不是去見某人,而是”說著笑著搖了搖頭。“不過想想東華吃癟的樣子,一定很好玩,就像十萬年前,我們在水沼澤學院的時候,”那閣主“哦”揮手敲打了一下白光幻化成的女子頭額,灑脫干淨的笑“墨初,你有時間打趣我,怎麼不見你去見,你那位婆娑劫的師父?”墨初微微一愣,不自然的嘟嘟嘴“塵世情緣塵世了啊,師姐不也沒去嗎”閣主少綰灑脫的坐到座位上,吹著茶“你不知道菩提劫和婆娑劫的區別?”墨初尷尬一笑,然後走向少綰,搖著少綰衣服“師父什麼時候能醒來?”少綰微微一愣,“一切皆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