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睢怀疑他唯一的老婆根本不爱他,他唯一的老婆现在只想要二胎,宴睢心里发苦,脸色发黑,眼神深沉,神色复杂。
这短短的几十秒时间里,曾煜汀在宴睢的眼里清晰地看见了:你竟然是这样的老婆!
“我……我没有不相信你。”
“你慌了。”
“我没有,你这人。”曾煜汀想赶紧转移这个话题,再这么聊下去,他害怕宴睢疯起来:“那他现在身体怎么样?好些了吗?”
见曾煜汀转移话题如此迅速,宴睢暂时先放过他。
“能跑能跳,还行。”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帮他找一下他的父母?”曾煜汀试探的问,宴睢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他的资料我已经找人查了,姑且算是个失孤少年。”宴睢说得轻描淡写,轻易的抹去了曾经发生在闻劭重生着的这幅少年身躯上的一切悲苦的事宜。
“那孩子说他叫温停云,我看煦儿也差个人陪他玩,要不就把他留在晏家?”
“当佣人?”
“呸,你乱说什么呢。”曾煜汀简直哭笑不得:“他现在也还未成年,咱们可以安排他去学校学习,等他成年以后再让他自己选择。”
“就你善良贴心,这件事情我得好好考虑,暂时不会把他送走。”
“嗯嗯,我相信你的安排。”有了宴睢的认可,闻劭不至于真的就被不动声色的送走。
那孩子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与可怜,似乎对这个世界没有一丝的留恋,身上还带着新旧参差的伤痕。
即便曾煜汀从未经历过这些事情,但是他仿佛天生的慈悲善良心肠,既然见到了,那就帮一把。
而曾煜汀怎么也不会知道,正是他这根本就毫不刻意的言行,却改变了一个生来就反人格、注定危害社会、危害世界的一个人的一生。
/
宴景煦去接闻劭回家的那一天,海晏市的天气很好。开了春,气温上升,天空放晴,阳光明媚,白云悠悠。
闻劭穿上了新的校服,是海晏市第一贵族中学的特制校服。黑色作为底色,袖口与肩线处全是用金丝线缝制的条纹,左胸口处开了上衣袋,上面绣着用黑金丝线绣的是中学的校徽图腾。
少年太过瘦弱,这身制服穿在身上有些撑不开,整个人的精气神十分不好。
然而,宴景煦在看到闻劭从车里下来,被喜伯带到自己面前说:“大先生说了,以后小少爷可以跟他一起上学。”
那一瞬间,宴景煦澄澈无比的双眸是炸开的喜悦与惊喜。
“云哥哥,你以后可以跟我一起上学了。太好了,我就知道我爸爸对我最好了。”难以抑制的高兴让宴景煦拽住了温停云的手。
温停云静静注视着宴景煦,如今受制于他人,并非他所愿,但别无他法。他连表情都懒得做,淡漠的看着这一切。
“你不高兴吗?”宴景煦蹦跶了这么久,可温停云却无动于衷,连眼皮都没动一下。一瞬间,宴景煦的喜悦与热情便下去了一大半。
如今的温停云,比宴景煦还要瘦弱,气质更不用说,简直是天差地别。
然而,或许是换了灵魂的原因。温停云有一种让人想要去探寻的吸引力,这种探寻的吸引力对于宴景煦来说无法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