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里总是热闹的,宴睢家里迎来了严峫一家,那是热闹翻倍。
最为开心的,除了宴景煦,那便是曾煜汀。
只要严峫他们在,这就意味着不用宴景煦一个人承受来自他老爹的无妄之火;而曾煜汀呢?自从从建宁来到海晏,又因着与宴睢的关系,严家算是他的娘家,他出来也有些年头了,老回娘家先不说不合理,那就是宴睢也要不干。
宴睢大半辈子就一个老婆,那是怎么着都得好好的守着。
不过,被人遗忘在角落的闻劭,宴睢可没真正把这个人抛掷脑后。
作为一个父亲,他并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与这种人有任何的牵扯。因此,宴睢在不动声色中就让人把闻劭送离了晏家,即便要治身体,那也不可能留在晏家治。
等宴景煦知道这件事情,闻劭已经离开了晏家大半个月。
他又哭又闹,最后被宴睢抓去书房狠狠的收拾了一顿,(趁着曾煜汀不在家)。
宴景煦一颗被宴睢戳烂的心,最后也只能自己巴巴的疗伤,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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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元宵节跟着过,登高一过,这就意味着新学期开始了。
宴景煦虽然身体不好,但还是要去上学的。他现在就读于海晏市第一高等私立中学,曾煜汀给他办理了走读,以至于上中学的宴景煦目前还不用住校。
然而,宴睢却是想在宴景煦初三之前就把人赶去住校。也就曾煜汀把人惯着,惯着惯着都这么大了,还粘着曾煜汀,这让宴睢很是嫉妒。
但老男人的心思不能摆出来的太明显,否则很容易让曾煜汀觉得他心胸狭隘。
于是乎宴睢就一直忍着,忍着忍着就忍到了现在。
开学当天,宴景煦作为独子,曾煜汀专门去送他,宴睢看曾煜汀看得紧,也跟着去了学校。
他现身的后果是,校长老师大大小小前后出来迎接。
宴景煦偷摸着趁宴睢不注意自己去了班上,把做好的寒假作业全部交给老师,乖乖等着老师接下来对新学期的安排。
曾煜汀在窗户外看到自家儿子没有不适应,欣慰的笑了笑后转身就回到了车上。
宴睢被校领导缠住,没个一时半会儿铁定出不来。想到这里曾煜汀就幸灾乐祸的笑了笑,笑意不要太明显。
笑眯了眼睛的曾煜汀自己在车里傻乐,前面司机看见自家的先生这么开心,便问道:“先生这么开心,是小先生在学校又受了表扬吗?”
“不是。”曾煜汀抬眼看向前面的镜子,果然自己笑的很明显。
这是要不得的,等会儿宴睢抽身回来看见了,肯定又要假装生气。
曾煜汀预估的不错,他才敛起笑容没多久,宴睢就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坐进来以后,宴睢自然而然长手一伸,曾煜汀就被拉到了怀里。
“烦人的很,那群糟老头子。”宴睢蹭蹭自己的老婆,眼神里那股子嫌弃还没完全褪去。
曾煜汀被他压倒在他的胸口,唇角还是没忍住露出了一抹艳丽的笑。
“嗯?笑我?”这转瞬即逝笑容还是被宴睢抓到,宴睢抬手勾了勾曾煜汀的下颚,宠溺道:“也就你敢这么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