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家的别墅大又广,房子里曾煜汀不时带回些种子,各种花都种了些。如今虽然还未到春天,但是该盛放在冬季里的花被照顾的很好,沾了雪以后,开起来熠熠生辉。
“你听到了吗?我小爸爸让你好好休息,早点养好身体,陪我去看花。”宴景煦像个小黏人精一样,挪到闻劭旁边蹲着,双手捧着自己的脸,就那么认真的望着闻劭。
闻劭没有回答,目送着曾煜汀离开以后,神经突然疲倦了下来,然后就被宴景煦用灼灼地目光直接盯着睡着。
宴景煦见他缓缓闭了眼睛,嘿嘿的偷笑了几声,又怕把他的云哥哥吵醒,连忙把自己的嘴巴捂住。
捂了半天见闻劭没有醒,然后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有些单薄的胸脯,然后又确认闻劭一时半会不会醒过来,这才轻轻的从闻劭床边离开。
他踮着脚的声音一经消失,原本躺在床上入睡的闻劭倏得睁开了那一双清亮又寒凉的双眼。
面无表情的脸上,透露着似乎什么事情也不会引起他情绪的平静。
然而,他放在被子下身侧的双手却紧紧的攥着,指尖将掌心掐的全是血瘀,然而他的神经却是那样的麻木,仿佛从来就感受不到什么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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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景煦尽管不想直面宴睢,但这是他亲爸,顶住宴睢的死亡凝视,宴景煦试着扯出一个灿烂又迷人的微笑,语气轻快,话语甜软:“爸爸,你今天工作完了吗?晚上可以辅导我一下功课吗?”
若是按照往常的惯例,如果是曾煜汀在家,宴景煦的功课即便宴睢眼睁睁看着这孩子瞎写,他也不想辅导。
所以宴景煦的功课都是宴睢为他请的家教亲自上门过来,家教深知宴景煦这颗金蛋蛋,功课做的差不多也就算了。
至于责罚生气,抱歉,金钱面前,家教老师表示,这些残暴不仁的手段怎么能是一个老师该有的呢,这会带坏下一代的。
宴睢嘛,打三岁知道宴景煦算数1+1=11.1+2=12的时候,就放弃了按自己学习的历程来培养宴景煦。
事实证明,宴睢的这个决定相当的英明。
如果把晏家培养自己的方法用在宴景煦身上,恐怕他老婆早带着孩子跑了九九八十一次。
所以说,晏家家主这决策和眼光,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煦儿跟你讲话呢。”曾煜汀挠了挠宴睢的手背,压低声音道:“今天停停和严峫在,你可别对煦儿说重话。小孩子面子思想严重,煦儿被挫了锐气,该不理你了。”
“呵-”锐气,宴睢仔细地打量了自己大娃,这两个字是宴景煦身上会有的吗?
“呵什么呵,讲话。”曾煜汀拐了拐宴睢,瞪了他一眼,就知道吓唬人。
“行了,等老师来了你问老师,晚上我还有事情。”
“你晚上能有什么事情?你不是从来不把工作带回家的吗?”曾煜汀特别想这两父子能好好培养感情,省的煦儿每次见了宴睢都像老鼠见了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