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睢闷声低低的笑了起来,笑声低沉有力,眉眼无限温柔。
这个样子的宴睢,曾煜汀又哪里真的生的出气来。
“好了,煦儿大了,我知道分寸。往后他懂事了,我自然不会如此责罚于他。”
曾煜汀一听,马上就要急:“你还要罚他,宴睢,你对煦儿太严苛了。”
宴睢无奈的叹了口气,点了点曾煜汀的额头:“你要护他,我并不拦你。但是,煦儿总归是要长大的。他现在这副样子,身体羸弱我就不怪他了,单纯的像个兔子。与他同年龄的孩子,哪个像他。”
“我不管,反正你不许再打煦儿。”曾煜汀闷闷的说道:“你要是打他,我就带着煦儿回姐姐家住几天。”
“别呀。”一听曾煜汀要回建宁,宴睢急了。建宁离这里,说远,那也是有几百公里,说不远,飞机两个小时就到了。
“那你答应我,以后再也不打煦儿。”
“好,我答应你。”宴睢答应的飞快,儿子跟老婆比起来,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发誓。”
宴睢:……!默默的举起两根手指,灼灼地目光盯着曾煜汀:“我发誓,我永远尊重老婆的意见。”
“不是这个。”曾煜汀闹了个大红脸:“你就是想打他……”
“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好了,不要为了这些小事影响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好不好?”宴睢平日里就忙的不可开交,有点空闲就恨不得跟曾煜汀待在一起,但如今儿子大了,简直就是超大一颗移动性电灯泡。
曾煜汀在的时候,那当真是打也打不得,骂也不骂不得。
也幸好宴睢爱极了曾煜汀,这才让他这唯一的儿子能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上蹿下跳。
“煦儿已经上中学了,他这么大的孩子如今也有了自尊心。你打他,让他掉眼泪,不就是挫伤他的自尊吗?”曾煜汀试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况且,煦儿是你亲儿子,你下手这么重……”
“我只是轻轻敲了他两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个脆皮体质,丁点儿碰撞就要红一大片,看着吓人。”宴睢说完,看了一眼伏在自己怀里依旧不开心的曾煜汀道:“就随你,轻轻这么碰一碰就要红一红。”
“啊?我?!”一扯到自己,曾煜汀马上坐起来,指着自己道:“我哪里脆皮了?我练功的时候你也见过,我要是脆皮我能……”
“那是你天赋过人,你这身段生的好,嗓子也好,你看看你的同门师兄弟们,他们也不比你用功,但一上年龄就不行了……”宴睢还没说完,就收到了来自亲亲爱人的死亡凝视。
“宴!睢!”曾煜汀轻轻拧住宴睢手背上的一点皮肉,咬牙切齿道:“你说谁上年纪了?”
“我我我我我,我说我,好不好?说的是我自己,我上年纪……”宴睢赶紧把人哄好,否则,他可能自己要受点皮肉之苦。
真是为了儿子,老婆什么都干得出来,宴睢有点无力,赶紧想把宴景煦的日程给他安排上,免得一天到晚让老婆收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