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仙No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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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挫愈勇，秋濯享受身体给她的痛感，血液在她的血管涌动，带着​肾上腺素冲击她做出反应。

林一看着秋濯微微猩红的眼睛，伸手悄悄隐藏异样。她不知道为何，可能和秋濯混熟，也跟着离经叛道惯了。​

能把张真源打下台的弟子真不是一般人​，器宗难得一遇的天才田夏。他法器全是极品，力气和灵力都是不凡。一招一式，秋濯一直没找到突破点。

秋濯尽全力将​他的法器泯灭于剑下，结合泯生汇聚灵力。她剑抵高台，睁眼闭眼的瞬间，烈焰幻视出现。

她缓缓升起，在泯生领域，将田夏压着打。抛弃泯生，拳拳到肉的感觉让秋濯更加兴奋，田夏的鲜血冲击她的视感，心里一下子平静下来。双方的角色互换，惊呆在场的观众。

剑修的领域可不是说笑的，非死即伤也不是传言。秋濯这个剑修在修真界还是“小孩”的年纪，能练成如此境界，让人咋舌。所有看得出重要性的人都是一副欣赏、认真的神情，不可放过此等学习的机会。

“我觉得师姐是罗刹转世……”

“……”

不出意外，秋濯成功在每一个修士的脑子里刻下难以忘怀的印象，还以为是清风明月的师姐，突然就变成疯狂的罗刹。大家离开的时候，跑得飞快，还害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疼吗？”张真源没有错过秋濯的每一个动作​，有林一的掩护，没有看出秋濯的疯狂神色。

秋濯脸上、身上、手上沾满​鲜血，不知道是她的还是田夏的。她摇摇头，向田夏的方向鞠躬道歉。

她没有撒谎，实话实说，“我不疼。”

对于秋濯而言，她的心里更多的是激动、兴奋。

就算这么说，张真源​坚持扶她回去院落，把大家抛在后面。大家看着他们恩爱的模样，感叹张真源的勇敢。

自那之后，秋濯和田夏、玲珑并称罗刹魔怪。

得次威名，秋濯和明丘面对面会谈。她能来临时救场，使剑宗名声更加远扬，是因为她和明丘做了一个契约。

秋濯可以位列长老之位，张真源要成为清风阁的阁主，她要将清风阁和剑宗彻底分割开来！

她悠哉悠哉，不再隐藏自己的肆意，“你答应我的事，师父你是否能办到？”

“你要自立门户，吾没有意见。分割清风阁和剑宗的事情……我只能说帮你争取一个谈判的机会。”明丘再次看向秋濯，仿佛看到洪水猛兽。他这一次彻底看清秋濯是什么人，意识到自己不可能掌控好全局。

“他们会同意的，张真源的能力已经得你真传。”

两人相视无言，秋濯整理好衣袖裙摆，拂手将阻隔他们的条案搬开。她沉凝许久，随身携带的匕首从袖口里拿出，冠冕堂皇地展示明丘的过往。

明丘看着匕首，开始喘粗气，仿佛看见之前满目疮痍的自己。他惊恐万分地凝视秋濯，看来认出匕首的出处，“明”字何其明显。

“你！你到底是谁！”明丘尖叫，眼睛猩红狰狞，激动地站起来，疯子一般大喊大叫。

秋濯垂眸，笑容终于有一丝真实解脱。她很满意这种场景，想见他为其疯狂，等了好多年，终于等到。她身心肺腑都是大仇得报的释然，也有替其不值得。

“我吗？”

“你猜猜看我是谁？”

“还是问问你，你觉得一个拿着玉环的女子是你的女儿，还是一个知道秋衣名字、拿到使你们情缘尽断的匕首的女子更像？”

秋濯站起来，俯视瞬间佝偻的明丘，臭恶的灵魂一览无遗。一个巴掌拍不响，秋濯给他两个，“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为何不谨慎点，应验一下你们的血脉。到这种时候，你怎么就变成粗心大意的人了？”

明丘老泪纵横，张口却说不出话，声音像是被摘除，喉咙都是苦涩。他看自己的女儿，只觉得害怕，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和愧疚。

“你不爱她，从来没有想过她的一生会因为你，变成什么样！”

“她在街头巷尾乞讨，日子紧巴巴地活着，苟且偷生地生活，为的是你的一句承诺。你答应她回去接她享福，她到死都记在心里。你做了什么？”

明丘脑子不由自主浮现秋衣的死状，逃避地摆手，希望打散自己的回忆，浑身腾起黑气。那是入魔的象征，他的眼睛已经浑浊猩红，而之前的记忆一直折磨他的灵魂。

很久以前，秋濯就答应秋衣报仇，现在只差这一步。她用魔力封住宫殿，魔气遁入他的识海，让他时时刻刻记住秋衣的样子。

“我不会杀掉你，秋衣会跟着你，看着你痛苦不堪，你的风光傲气也会消散。你会不得好死！”

秋濯消失在原地，惟留一个疯子苦苦挣扎。

恢复平静，她才回到鸣枫院。在楼阁上，张真源等她好久，手边的药箱表明她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