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花瓣掉落,期间还有一些亮闪闪的东西。秋濯在高台清楚看清,是冰块、冰片、冰针。这些东西伴随风从高处砸下,将秋濯的大腿扎伤,身上也有了淤青。
众人只觉得没,却不知道秋濯在繁花似锦之中的困难。秋濯躲藏好自己的脸,以至于遮掩脸蛋的双手也被砸伤。
跳完舞,秋濯马上下台。而皇后安排好了一个绝佳的退场方式,踩着秋千离开。惊艳是惊艳,危险也是肯定的。
秋濯已经在皇后娘娘的基础上计划好,不会在高空坠落而死,只会在快落地的时候落地伤了腿。一切都进行顺利,秋濯在万众瞩目下离开,越过皇亲国戚,来到荣庆关上宫殿的后方摔倒在地。
秋濯的头部撞倒围墙,小腿骨折。她这点声响淹没在烟花爆竹声中,秋濯也被宫女匆匆抬回去。
计划完成的秋濯让经常照顾她起居的宫女,向太医院提交治疗申请。果然,在皇后娘娘的特别关照下,只有张真源愿意来医治她。
看见秋濯的狼狈,张真源下手的力度不禁放缓,对秋濯的惋惜怜爱更加明显。他看出这些伤痕是重物砸中导致,还有四肢泛红的红点摆明就是针扎的痕迹。这不是什么重伤,休息几个月能恢复,但足够痛苦。
真正的重伤是头部的创伤以及小腿的骨折,这些很可能导致秋濯就算恢复,这辈子也跳不了舞。想到秋濯就算有腰伤也要跳舞,张真源不忍心再次告诉她这个令人痛心的事实。
“我是站不起来了,还是不能跳舞了吗?”她没心没肺地笑,只会让张真源觉得难受。
她的伤痛顺利让堂堂一个七尺儿郎流泪,却装作坚强地抹去他的泪水。明明也红了眼眶的秋濯担心张真源,故作镇定地逗他笑。
“不要难过,不就是不能跳舞嘛,我可以的,到时候我去求一道圣旨出宫,你记得帮一下我这个没有人要的废人啊!”
这句话让张真源止不住泪水,像个小孩子一样抱着秋濯默默流泪。秋濯眷恋地摸摸他的脑袋,回抱他宽大强壮的身体。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他,默默坐在床上,等他平复心情会更好一点。
“秋濯,我去求圣上求娶你,你等我!”他真当会心软,三言两语就被攻破心房。
张真源被秋濯拉住,以为她要说些什么,温柔体贴地顺着她的力道坐回去。他已然将秋濯看着自己的夫人,提前让自己进入丈夫的角色。
秋濯像张真源一般温柔地笑看他,轻柔地叹气,释然地说道:“我不想嫁给你了,公子。”
“不是嫌弃自己现在的状态,也不是看不起自己的身份,只是不希望你因为怜悯,娶我回家。上次你拒绝了我,我很感谢你的选择。”
因为一见钟情的好感和日积月累的喜欢,原本背负国债家仇的她贸然想放下一切,和他在一起。可能是治疗期间,张真源细微末节地嘱咐和关心,以及他生来就有的温柔,冲昏秋濯的头脑。
“我现在只是希望在你心里对我有一个美好的印象,在我离开之后记住之前还有一个善舞的女子与你诉说过真情。”
“并且帮我一个忙好吗?”
秋濯满心满眼都是张真源,她的桃花眼并不是对谁都是怀情。对于她来说,这真实的感情只有张真源值得。
“你说,我一定尽力完成!”他没有勇气再提一次娶亲,因为他心里只有芙映一人。说出求娶的话,他已经后悔,且花光所有勇气。要说芙映为什么这么娇蛮,他也是原因之一。
秋濯让张真源帮她叫来应天,然后将床底的宝盒交给张真源。
“收下吧,这再也不是一个送给心上人的定情信物,这是身为朋友知己的我给你的一份礼物。”
“好。”
为秋濯包扎好伤口,张真源离开她的房间,出了宫门,让应天去见秋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