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秋濯看过江南的水,沧州的山,盐城的川,禹都的海。同时,她也越来越嗜睡,清醒时总是咳嗽。
没有办法,刘耀文带着秋濯在四季如春的春城住下,养好病,再出发。大夫换了一轮又一轮,都说秋濯病在眉睫,让刘耀文节哀顺变。
刘耀文不说话赶走大夫,再请别的人来为秋濯看病。秋濯让他不要再找大夫了,她并不想再吃那么多的汤药。
遵循秋濯的意思,刘耀文将她带回来之前在山头安的家。没想到,一趟游历回来,山头的树开花了,是桃花。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闲暇,刘耀文就抱秋濯出来晒晒太阳,微风阵阵,将桃花的清香送来。他坐在秋濯身旁聊聊天,说说笑话,让秋濯开开心心的。
可看着喜欢的人离世,对刘耀文来说是一种惩罚。“你会恨我吗?”刘耀文没有办法继续之前愉悦的氛围,带着哭腔说道。
“为什么要恨你,你真是奇怪。”秋濯安慰小狗,让他不要胡思乱想。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不会冒着染病的危险去到扬州,就不会因为采药而跌下山坡,就不会……”刘耀文感觉到肩上的重量,调整了姿势,让秋濯靠得更舒服一些。
“不是这样的,我是用了你母亲的身子,为了履行你母亲的嘱托,才去的沧州,不用介怀。”秋濯轻声咳了几声,觉得喉咙痒得不行,又因为干咳太多次,变成刺痛。
“全都是因为我的母亲吗?”就连帮他、护他都是因为他从未谋面的母亲吗?
“想什么呢,没有你母亲的委托,我是万万不可能见到你,我们应该感谢命运的安排。”不知道为何,她的声音变得很轻柔,又显得无力。
“我……喜欢你。”刘耀文听从心里的声音,将藏在心底的秘密告诉了秋濯,“我本来没有想说出来,怕说出来你会对我避而远之。可你快离开了,我请了那么多大夫,没有一个人可以治好你。等你走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一个男人看着自己流泪,又不忍你担心,故作镇定,只会让你更加揪心。
“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秋濯问了许多遍这个问题,对着不同的人。
“我无意骗你,我也想不明白。可是,喜欢、爱从来就不是让我们明白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古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又何曾懂得。”
“我想可能爱上一个人、喜欢一个人,要有执着于一个人的痴心,有对一个人的柔情,有愿一个人幸福永昌的衷心。同时,也要有敢于放手、让她追逐自己的幸福、自由的勇气。”他把对一个人好的所有祝愿在话的侧面和秋濯诉说。
看滴落在手心的眼泪,秋濯忽然明白自己追求的答案,一直摆在自己前面,等待自己去查看。到头来,还是要怪自己。
从开始的世界脱离,她就对世界的情感漠视、轻蔑,可是要做到太上忘情何其艰难,她又为什么一定要追求一个答案,走上这么艰险的道路,问问自己的心不好吗?
“所以,可以不要回避我的心意,就坦然面对,好不好?”刘耀文接近哀求,眼睛通红,满是破碎的柔情,缀着泪水。
秋濯点头,顺从自己的心。她放下一切,和刘耀文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