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府No29

“这份感情不是来源突然，而是我做不到轰轰烈烈，细水长流是我给你的心意。我想……我可以给你一世一双人的承诺，比月侍郎的可以给你的更坚定……所以，可以嫁给我吗？”

丁程鑫忽然和毛头小子一样举手无措，开始热烈地展示自己的心意，希望秋濯可以回同样的感情。他牵过秋濯的手，颤抖又坚定。

两只手靠近，距离只剩下一寸，这也像彼此炽热的心，即将心意相通。不过片刻，停滞不前的人开始离开，原本坚定追求的人渐渐停下脚步。

秋濯移开手，对于丁程鑫的求婚无声地拒绝。心领神会的丁程鑫静默地将手搭在她椅子上，做不到小孩那般死缠烂。

“我…”她整理皱巴巴的裙褂，开始冷静回答，“你的承诺非常有吸引力…若是之前我没有家破人亡，我可能会答应你。但是我很抱歉，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所以……”

秋濯不能确定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她会不会中了那万分之一的概率，被别人抓住。而或是，丁程鑫坚信心中的信念，亲手将她抓住。无论是怎么样，她都觉得都如此讽刺，觉得天下江山如染缸一般浊劣。

此后，剩下的话，两个拥有自己尊严的成年人都明白，他们都缺少挽留的勇气，对于他们而言拒绝就要翻篇，他们之后可能不会有交集，这份感情也会埋在心里。

秋濯吩咐下人将他们一一安置，而丁程鑫已经离开秋府。她是目送他离开的，是歉意，也是送别。

静默的夜里，两个别扭的人错过了最适合彼此的爱人。拒绝后的余伤消磨浓烈的感情，要在看不见的地方开始铭记。

第二天，太后回京，秋濯已经在宫门等待。太后经历了舟车劳顿，身体虚弱，一下车就染上风寒。这下子，连提前准备好的宴席直接撤下来。

常嬷嬷贴身照料太后的起居，接连几天都不见好转。太医把脉，却说太后的病越来越严重，小小的风寒攻入其心肺，有些气虚，需进补一些补血气的补药。

是夜，纤手推开镌刻精细的檀木门，浓厚的中药味随之飘出。温柔的月光体贴，撒在静谧的皇宫，抚慰人们的心。

她轻轻渡步来到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白发苍苍的人，不由得蹲坐在一旁。“太后可有好转？”秋濯拿起手帕，忧愁地为其拭汗。常嬷嬷不说话，转过身竟有些哽咽。见此情景，秋濯也流泪水来。

“今夜，我来照顾太后吧，常嬷嬷您也累了……”秋濯和常嬷嬷说道。她不愿，却拗不过秋濯的坚持，只好默默退下。

秋濯慢慢接替常嬷嬷的位置，细致入微地照顾太后。各宫的娘娘宫女都有目共睹，忙于朝政的皇上也有所耳闻，他们慢慢认同秋濯是有孝心的。坚持不懈的照顾下，太后竟然真的清醒了不少。

为太后解闷，秋濯说了不少有趣的故事，直到该熬药了，太后才放她离开。秋濯笑着关上门，转身恢复平时的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