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溱突然间抽出青衣剑,轻轻弹了一下青衣剑。
容溱我注定没有办法达到武学的化境,就像天生的缺陷,就像我这辈子也只能这样了。
随后他随手一扔,将青衣剑往后丢,叶白衣连忙接下放好。
叶白衣你喝醉了,快睡。
叶白衣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容溱醉?有道是醉时才清醒。
容溱青衣,青衣……
容溱容长青和叶白衣吗?哈。
仿佛是揭开了叶白衣的伤疤,叶白衣几乎是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逼近容溱。
容溱恼羞成怒?大可不必。
容溱我想得通,想得开。
容溱我娘早就说过了,她不喜欢陪着容长青在这大雪茫茫的长明山上过这一生。
叶白衣此刻根本分不清他到底有没有醉,只是听他在那里说。
容溱她爱我爹,做出了牺牲,也确实是你救了我爹。这笔糊涂账都是我爹做的孽事,让你白白地耗费光阴在他身上还得不到应有的回应。不过那柄青衣剑你倒是可以寄托哀思之类的,还是有点用的。
容溱叶叔,我一直在想,如果你不曾收我为徒,如果这一切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就不到现在这个样子。
容溱眼角似乎是有泪光。
容溱我容溱拿得起也放得下,所以我从来不问,不管。但是时至今日,我却不得不嘲笑我爹,因为他干的不是人事!你好歹只是不说人话而已。
叶白衣你怎么这么说他?
容溱身躯一软,叶白衣连忙扶正他,他朝叶白衣笑了一下。
容溱如若这是梦,还真是……但愿长醉不复醒啊。
说完倒头闭眼。
叶白衣将容溱抱到床上放平,替他盖好了被子,想要直接离开,却听见了呢喃声。
容溱别走……
叶白衣叹了口气,坐在了床边,看着容溱这张与容长青七八分相似的脸,恍惚之间两张脸重叠在一起,他忍不住伸手,轻轻划过容溱的脸。
容溱拍开他的手。
容溱别动我。
叶白衣愣住了,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连忙收回了手,忙在心里骂自己魔怔,可自己的袖子被紧紧拽住,叶白衣皱眉,划断了自己的袖子。
叶白衣小崽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叶白衣暗骂了一声,就离开了。
门关上了,黑夜中一双明亮的眼瞳,睁大着,微微叹气。
容溱这点酒,我怎么醉啊。
容溱爬起身来,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与其空耗时间,还不如去找找能聊天的,比如周子舒。
周子舒容前辈?
周子舒大晚上的,您怎么来了?
容溱叹了口气,坐在了桌旁,喝了一口茶。
容溱大晚上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
周子舒那您之前是?
周子舒回想起容溱之前和温客行一样的醉酒样子,还是有些惊异。
容溱酒壮怂人胆,不过是借着酒意想骂几句叶白衣而已。
容溱我现在还带着三分醉意,所以到时候要是做出什么不符合身份的事情,还请勿怪。
周子舒看他的样子,面色潮红,确实是喝醉的样子,但说出来的话却一本正经,真真假假,他也看不懂了。
容溱子舒啊,你对温小友,几分真,几分假?
周子舒顿了一下,随后笑着反问。
周子舒那容前辈,对叶前辈,几分真,几分假?
容溱也不答话,兀自又倒了杯茶喝,瞟向周子舒的胸膛。
容溱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不惜自损性命呢?
容溱也是,听说这天窗是杀手组织,我得到的消息,也只是知道这有名的‘七窍三秋钉’。所以……
容溱目光如炬,紧盯周子舒。
容溱你能活蹦乱跳,而不是直接变成一滩烂泥,我细想来,只有曾经的天窗之主,皇帝赫连翊身边最忠心的人了。是吗,子舒?
周子舒倒也没反驳,只是从床上站起身来,坐在了容溱对面。
周子舒比起我,容前辈的身份可真是透明得很——吗?
容溱你想说什么?
周子舒我想说什么,容前辈自己心里清楚。不过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子舒了解再多也只是前尘往事,提出来勾起一些不必要的回忆就惹前辈不悦了。
容溱你啊,还真是个剔透玲珑心,也不知道秦怀章这直肠子是怎么教出你来的。
容溱不过谁可能是天生的剔透玲珑心,还不是见多了人情冷暖,被磨得光滑圆润的?我倒是觉得,温小友直率简单得很,真难得啊。
周子舒或许……老温这样与您也有些相似呢?
容溱相似?相什么似?他姓温,我姓容。
容溱我可不是什么悬壶济世的大善人。我执明剑下的鬼魂大约喝了孟婆汤都转世成人,说不定又在人世娶妻生子了。
周子舒那前辈可曾觉得“温客行”这只是个化名?
容溱“咚”的一下放下茶杯。
容溱你化名的时候怎么不把你的姓也随便改了?说这话的时候你动脑子吗?
说着,容溱站了起来。
——友情分隔——
作者明天还有一章,这一趴就正式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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