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庄子·大宗师》 庄子
李月瑶“先生,先生,我阿娘做了定胜糕,我来给你送一些。”
沈昭慕“阿瑶,以前的诗,你可温习了?”
李月瑶“我温习啦,先生,你听我温习的诗。”
李月瑶“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李月瑶“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李月瑶“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李月瑶“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李月瑶“先生,阿瑶背的如何?”
沈昭慕“甚好。”
那年,他弱冠,她豆蔻。
李月瑶“先生一定要走吗?”
沈昭慕“嗯。”
李月瑶“那我们还会见面吗?”
沈昭慕“有缘自会相见。”
李月瑶“先生…”
李月瑶“慢走。”
那年,她十六,他二十三。
李乐嫣“阿瑶,听闻当朝首辅十分吓人,希望不会在学院遇见。”
李月瑶“有那么夸张吗?又不会丑如夜叉,杀人放火。”
李长歌“虽不是如此,可这位首辅大人手段了得。”
李月瑶“那总不会无缘无故算计人。”
李月瑶“安分守己一点不就可以啦。”
司徒郎郎“要我说啊,这秦先生才是要防的。”
李月瑶“嗯?”
司徒郎郎“秦先生乃通商贾之术,在书院是教天文的先生。”
李长歌“一不留神就会被看透。”
李乐嫣“还有一位宣王殿下,也许谨慎。”
李长歌“这位可了不得,皇家子弟,惹不起啊。”
李月瑶“嗯,首辅心计深沉,秦先生易坑人,宣王殿下惹不起…”
李月瑶“嗯?长歌,你眼睛怎么了,抽筋了?”
李乐嫣“阿瑶,后面…”
阿诗勒隼“我坑人?”
严浩翔“惹不起?”
沈昭慕“心计深沉?”
李月瑶“先生!”
也许是太久不见,甚是想念,竟一不留神就扑向他。
沈昭慕“这么大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看见这亲昵的举止,学子们下巴都合不上了。
李月瑶“先生,我已经长大了,不能摸头了,会长不高。”
再后来,才知道,他从未与人一见如故生万千欢喜心,连对她,都只是利用。
李月瑶“先生,从未喜欢过我?”
沈昭慕“我对你,只有利用。”
李月瑶“你想要什么我不给,从未有人问过我,只要你问问我,那东西我根本就不想要!分明是一句话的事,为什么都不顾我的感受。”
李月瑶“都说得此物者得天下,后来传着传着就变成了得江家女者得天下。你非想要此物?”
李月瑶“你也相信这谣言?”
沈昭慕“我不信,但不得不信。”
李月瑶“沈昭慕,我死也不会让你拥有这东西。”
沈昭慕“由不得你。”
此物乃是鲛人第一次时留下的血泪,而现如今的鲛人只剩她一个。
胭脂染就丽红妆,半启犹含茉莉芳。一种香甜谁识得,殷勤帐里付情郎。 桃含颗,榴破房,衔影霞杯入瑶觞。
蜀锦地衣丝步障。屈曲回廊,静夜闲寻访。玉砌雕阑新月上。朱扉半掩人相望。
旋暖熏炉温斗帐。玉树琼枝,迤逦相偎傍。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路人再后来呢?
路人我猜,月瑶被宣王救了。
李月瑶后来,月瑶被囚禁,先生一生未娶,入了道,秦先生…也是为了利益,宣王殿下……怕是唯一真心对她的吧…
李月瑶所以啊,所爱的人,未必能够共度余生;共度余生的人,未必是最爱的人。没点遗憾的人生,它不叫人生。
路人那叫什么?
李月瑶那叫结局圆满的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