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舒休养期间,老努多次竭诚邀请小舒住下来,都被小舒婉拒了。
“怎么,你还是埋怨我吗?要不,为什么不肯住下来?我知道这些年,是我对不住你,你好歹也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弥补吧!”
小舒摆手道:“自家兄弟,没有什么埋怨不埋怨,也用不着弥补什么,咱俩是各有各的脾气,各有各的想法,那就各过各的,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不,不是的。”老努做出可怜的表情:“你一定还在记恨我,一定是的,唉,弟啊,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呢?
小舒哭笑不得:“你把我想得太小气了,这么说吧,兄弟之间一定要团结,但是,团结不一定要住在一起,只要有事的时候,能站在一起就行了。”
兄弟俩又讨论了许多次,还是说不动对方,很有些头疼。
老努是想表现自己宽宏大量,小舒是想保持距离产生美,为了谁能让对方认同自己,他们也是很伤脑筋。
小舒先想到了办法,他让老努举办了一个狩猎大赛,全家人参加,老努让儿子们多打猎物,小舒叮嘱儿子们,猎物多少无所谓,注意安全就行了。
比赛那天,老努和小舒在林子里绕了一圈,碰上了。
老努看小舒没有打到多少猎物,正要嘲笑他,小舒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说话。
老努狐疑地跟着小舒骑马向前,前面的草地上,雏鹰和带鳝争吵得厉害。
老努浓眉一皱,要上去阻止,小舒挡住了,还是示意他不要说话,先听他们怎么说。
雏鹰气哼哼:“刚才那只海东青,分明是我射下来的,快还给我!”
带鳝抗议:“什么你射下来的?明明是我!你来跟我抢干嘛?”
……
这样争了半天,雏鹰和带鳝也没争出个结果来,各自调转马头,往不同的方向走了。
老努要追上去,又勒住了缰绳,“你是不是想告诉我,就算是一家人,也会为了利益互相争斗?”
“可不是嘛,你想想,我们这几十年,是怎么样过的?”小舒摸了摸下巴的胡子。
老努不做声了,他和小舒是没有争夺利益,但也因为想法不同,因为喜欢同一个人,闹得不可开交。
“人哪,就是这样,谁都是先为自己打算的,哪怕是感情再好的亲兄弟,也不例外!”
小舒一番大实话,直戳老努心窝。
“好吧好吧,”老努叹道,“看来,为了咱俩的兄弟情不被破坏,还是分开的好。”
“还有,我要提醒你,雏鹰和带鳝这两个孩子,是有点用心太过了,再不提醒他们,恐怕,他们要走上歪道的。”
老努脸皮一僵,“哼,他们要是敢在我眼皮底下搞什么花样,看我不揍扁他们!”
小舒无声地笑,笑得苦涩。分开是潇洒,可是也好像带走了心里的什么东西,空落落的……
小舒和冬歌离开那天,老努送他们到了村口,“什么时候想回来,随时欢迎。”
“什么时候想来我这,也随时欢迎。”
老努在小舒肩上捶一拳,笑得苦涩。兄弟俩最终还是要分道扬镳,一起奋斗只能在记忆中去回味了。
马车离开见州城远了,冬歌才问,“你在老努那里晕倒,是怎么回事啊?”
小舒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哈哈,我要是不打老努,怎么会引出他两个儿子,要是不晕倒,怎么会引出老努的真心话?”
果然被冬歌猜中,“哈哈,真有你的。”
夫妻俩握着手,一路说笑着回到了他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