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歌的家人,还在到处寻找她,而老努呢,他已经放弃了。
即使他很喜欢冬歌,但也不是娶不到冬歌,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他还有一位贤惠能干的妻子,两个可爱的儿子,这就够了。
至于阿芭海,人已经被他带到了见州村,老努干脆就给她和不粘苔再办一场婚礼,算是君子有成人之美。
老努跟不粘苔和阿芭海说了一声,也不问他们是怎么想的,就给他俩挑了个日子。
婚礼那天,老努听到村里人都在说他是个大好人,对手下败将都那么好,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得意洋洋地与客人们喝酒谈笑。
喝了一会儿,老努觉得不过瘾,就卷起袖子,进了厨房帮忙,杀鸡杀鸭,亲自下厨炒菜。
这几年以来,他忙着抢别人的地盘,成天到处跑,没空下厨,都快要把厨艺给荒废了。
虽然老努做菜的过程不是很顺利,手滑打碎了几个盘子,剁肉剁坏了砧板,切菜切得粗粗拉拉,菜的味道咸了点,总算还是做出了一大桌子菜。
就这样,他也觉得很不错了,他老努如今可是个厉害的大人物,能让他亲自下厨做菜,那是多大的面子。
第二次拜堂,又是在别人村里,不粘苔和阿芭海都有些说不出的感受,进了新房,盖头已经掀起,喜娘已经出去很久了,两个人还在你看我我看你,半天不说一句话,尴尬得很。
“哎,我饿了,你把那盘饼给我拿过来。”不粘苔说完,想起自己不是村长老爷了,阿芭海还会像以前一样听话吗?
阿芭海还是听话地给他端来了饼,还端来了酒和奶茶。
“你也吃呀。”不粘苔指着盘子里的饼,没话找话。
两人吃了一些东西,继续呆呆地对坐,都想不到要说什么。
“哎,我想问你,”不粘苔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你从前想嫁给我,是因为我是村长,可现在我已经不是村长了,只是给老努干活的,你还要嫁给我,图什么呢?”
阿芭海替他倒满酒杯,“图你是个好人。”
“呃……”不粘苔抓着头想,有点懵懂,他真的很好吗?好像还没有人这么说过他。
“你把我从凶恶的老板娘那里救出来,让我不愁吃穿,就是我一辈子的大恩人,我要好好报答你。”这是阿芭海的真心话,她早就决定,这辈子只嫁给不粘苔。
不粘苔听了这番话,感动得不得了。要是换成从前,他会觉得阿芭海趋炎附势,对她不屑一顾,可现在看,一个在他落魄时还能不离不弃的女人,应该好好珍惜。
这一刻,不粘苔再也不去想得不到的佳人冬歌,那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风一吹,就消失不见了。
阿芭海贴近了不粘苔,那张娇艳的笑脸美得让他心痒,他的嘴唇贴了上去……
老努还在宴席上喝酒吹牛,老角和老他却没有一点笑容,“唉,不知道小舒去了哪里?不知道小舒现在过得好不好?”
听见爷爷和爹这么说,老努的好心情全没了,放下酒杯,一个人跑到田边徘徊了一夜。
老努想,小舒是在跟他赌气吗?他是不想成全小舒和冬歌,可他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但他也不是故意要逼迫小舒离开。
小舒走了,无论家里人还是村里人,看他的眼光都是怪怪的,好像是他欺负小舒 容不下小舒。
老努不喜欢别人异样的目光,搞得他好像一个恶人 但要怎么解释,别人才不会那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