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见州村,不粘苔还觉得新鲜,时间长了,他就想家了。
在呜啦村,他哪里干过活?过了二十几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舒服日子,来到见州村,却成了老努的跟班,成天被他使唤,不是到田里干农活,就是到山上打猎、砍柴,把他白白嫩嫩的皮肤晒得又黑又粗,一双手也粗糙得不成样。
不粘苔对这种日子,很不满意,多次开口要求回呜啦村去,老努的反应每次都是把铁锤往木柴上一砍,“等到我媳妇生完娃,你就可以走了!”
老努砍的是木材,又不是他,可瞅着裂成几片的木材,不粘苔就是不敢吱声,这个人好凶,不要惹他为好。
七个月后,青芽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孩,老角和老他亲手各做了一个大馒头,春儿把两个大馒头合在一起,让青芽咬了一口,老努在儿子的房间里悬挂了小佩剑,盼着儿子长大后,也学得好功夫。
老角和老他轮流抱着孩子,雏鹰在旁边伸出小指头,戳弟弟的脸:“叫哥哥!”
房间里的人都被他逗乐了,“你弟弟才刚出生,还不会说话呢!”
雏鹰昂着脑袋,俨然一副大哥的派头,“我想弟弟快点长大!我要带着弟弟去骑马,去练武功!”
老努对雏鹰露出平日里少见的慈爱笑容,伸手抚摸儿子头顶,“那你要更乖,更懂事,才能做一个好哥哥!”
雏鹰一改平时的桀骜任性,顺从地应了:“爹,我会的。”
“对了,”老角和老他问老努,“你想好了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吗?”
老努脱口就说,“带鳝。”
大儿子出生的时候,老努在山上打到一只小鹰,因此孩子取名为雏鹰,今天,他在河里钓到带鱼和鳝鱼,所以,给孩子取名为带鳝。
老努一家人围着新生儿欢笑,不粘苔冒冒失失地闯进来,脸上漾着傻笑,“老努大哥,你的娃出生了,我可以回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