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努想挤出笑脸，笑得却很不自然，“好，好啊。”
青芽扶着他坐在炕边，依偎着他的胳膊，轻声说，“你不高兴吗？打从你一回来，我就觉得你心里有事。”
“我……我没有事……”老努想，他是打算宣布自己要向冬歌提亲，可青芽怀上了，成亲这几年，她那么温柔贤惠，对他照顾得体贴入微，自己怎好在她怀孩子的时候，娶别的女人进门……
青芽伸手握起老努的手，“好了，你向来是如此，心里有事的时候，嘴巴就撇着，我还看不出来吗？说吧，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哪家的姑娘？”
“你怎么一猜就中？”老努想否认，可这句话脱口而出。
青芽也希望他否认，听到他这么说，一股酸涩涌上心，她用帕子捂住了嘴，怀第一胎的时候，反应好像没有这么大。
“你别担心了，”老努对青芽也对自己保证，“没有任何女人能比得上你！”
青芽的一点醋意消失了，重新露出欢快的笑容，“我去给你打盆水，你洗洗手和脸，我还为你新做了衣裳，你试试看合不合身。”
老努心里充满感动，青芽待他这么好，他要是还惦记别的女人，就对不起她了。
可是……老努脑子里又浮现出冬歌美丽的面容，冬歌也很好，秀外慧中，要是错过了她，他就对不起自己。
望着青芽的背影，老努万般滋味在心头，说不清楚。
青芽目光直视前方，没看到门口的墙边，小舒蹲在花丛边上。
他在原地蹲到青芽走远，才起身走向菜园子，边摘菜边想，他刚刚还在操心，万一老努在家人面前说出要娶冬歌，那可怎么办？
老努说出去的话，他不可能强迫老努收回，也不知道怎么跟爷爷和爹解释，他和冬歌才是相爱的一对。
得知青芽有喜，他可以暂时松一口气了，看在青芽有喜的份上，老努就是喜欢冬歌，也开不了口，趁这段时间，把他和冬歌的事，告诉爷爷和爹，他先说出来，老努就没辙了，但是老努要是发火，他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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