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揉着头上被打痛的地方,不解道:“你不是前阵子还看老努不顺眼吗?怎么这会儿,你又待他如此客气了?”
“此一时彼一时。”那临喝了一口茶,“我原以为,老努不过是个有匹夫之勇的莽汉,如今看他做事决心这么大,那股拼死也要做成的劲头,真是少有人能比。万一,”他的神情和声音都严肃起来。
“他成了我们的敌人,那可就……”
小金先是一惊,然后笑了,“大哥多虑了,老努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我看,他最多就是胆子大一点,爱吹牛一点而已嘛!”
看小金心无城府的笑脸,那临也只能呵呵呵地笑过去了,想不到一块,多说也没劲。
老努心事重重地出去散步,回来时倒是得到一个好消息,“哟,老努弟,来,”那临大老远地朝他挥手,“来喝几杯。”
老努看那临热络的态度,便知对方肯帮他了,也不推辞,酒过三巡后,老努拱手谢道:“那临老兄肯帮这次忙,我感激不尽,到时定会好好回报。”
“那倒不必,只要能帮得上你的忙就好。”那临的笑容和语气,是近乎逼真的真诚。
小舒一声明了的叹息,没有出口,许多话,也只能放在心里。
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那临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不要代价不要条件地帮他们?
他朝冬歌看去,冬歌正好也看着他,两人眼里都写着担忧,他知道,她也把一声叹息藏在了心里。
送行宴吃完,老努兄弟就要连夜赶路了,那临和小金把他们送到村口,说了很多真假莫辨的关心话。
老努兄弟一一应了,挤出礼貌的笑容,眼睛都盯着那临兄弟后面站着的冬歌。
落日余晖下,她明丽的微笑里,明显有一丝愁绪。
调转马头离开的瞬间,老努看了小舒一眼,看他神色平静,一鞭抽上马背,让马加快速度跑起来。
他没有看见,小舒眼睛微红了一下,也没有看见,小舒回头和冬歌的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