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边说一边笑,不觉来到了王府的后花园。
王维一招手:“来人啦,把酒席摆在后花园。”
下人通知厨房,大厨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有东海的鲍鱼,南海的对虾,渤海的海参,还有鲤鱼跳黄河,水煮武昌鱼,山西的驴肉,西安的担担面……。
喝的是西凤酒。日本清酒。这阿倍仲麻吕来中国时特意带来了几箱清酒,加上李白喜欢清酒的甜香,阿倍仲麻吕便教长安酒坊按照日本的密方酿制这清酒。那清酒可不像现在的酒度数高,相当于现在的啤酒。所以,王维命下人抬来三斗清酒,八瓶西凤酒。李白见了酒就不要命的喝了起来。一群文人墨客划拳行令,对酒当歌,好不快活。王维笑道:“既然大伙看得起我王某人,我便开个头,赋诗一首,以抛砖引玉。”
阿倍仲麻吕抚掌大笑:“王兄乃佛系大诗人,如今破了酒例,当然得吟首好诗。”
王维点点头:“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一旁的王香菱便脱口而出:“好一幅《山居秋暝》图!”
李太白一听拍案叫绝:“哇塞,王兄多日不见,诗歌真的多有精进啊!待我喝完这壶酒,便唱和一首。”
一旁的储光曦缓缓站了起来,他一边摇着折扇,一边对月高歌道:“万国朝天中,东隅道最长。吾身美无度,高驾仕春坊。出入蓬山里,逍遥伊水傍。伯鸾游太学,中夜一相望。落日悬高殿,秋风入洞房。屡言相处远,不觉生朝光。”
阿倍仲麻吕一听储光曦的诗,不觉泪如雨下。他感叹道:“唉,还是光曦兄长了解我呀。此地离家千万里,一别多年思故亲,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啊!”
李太白呵呵笑道:“唉呀,我说这个中麻吕兄弟,你这是在大唐长安,眼见得要娶妻生子了,还思恋那遥远的东瀛干什么?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听好了,老夫要吟诗一首,以凑兴致啊!”
一旁的王香菱急不可耐地准备着纸墨。看那诗仙扔了酒杯,奋笔疾书,笔走龙蛇。顷刻之间,一首五律即成。大家看时,就见那宣纸上写到:“君为女萝草,妾作菟丝花。轻条不自引,为逐春风斜。百丈抚远身,缠绵成一家。谁言会面易,各在青山涯。”
王香菱一见这诗,岂不是写给自己和阿倍仲麻吕的吗?脸不禁涨红起来。他用小粉拳敲打王维。“哎哟,要死的啦!这李诗仙拿小女子取笑呢!”
王维一看哈哈大笑起来:“自古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看人家阿倍仲麻吕一表人才,难不成你还不愿意乎?”
王维的这句话,说得王香菱更加脸红心跳了。其实她早已属意这阿倍仲麻吕了,只是碍着许多人的面不好直接开口表白罢了,经哥哥这一说破,假装生气起来。“谁说不愿意的啦!你就是扯黄瓜拉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