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怀空和莫蔚虚带顾湘来到住处,苦苦追问顾湘的身世,顾湘找借口掩饰过去,范怀空答应尽快让她和曹蔚宁成亲,曹蔚宁好奇掌门封山的缘由,范怀空急忙岔开话题。蝎王谎称从于丘烽口中得知赵敬和罗浮梦的感情纠葛,他来找赵敬理论。赵敬解释他和罗浮梦大婚当日,李瑶就以他盗窃武库的事相威胁,逼他停妻另娶,赵敬口口声声称为了兄弟们才忍辱负重入赘官家,没想到罗浮梦当晚血洗霓光宫受了重伤,赵敬不计前嫌带她去疗伤,结果被罗浮梦的独门武功伤了根骨,赵敬的武功从此就断送了,他一气之下把发妻李瑶杀死了,赵敬连连向蝎王表明心意,蝎王信以为真。
其实,罗浮梦已经清醒了,她记起了当年的往事,就向蝎王一一说明,没想到赵敬颠倒黑白,还倒打一耙,当年,赵敬勾结官府的人血洗了霓光宫,罗浮梦庆幸她没有嫁给赵敬,否则她就和李瑶一样的命运,蝎王半信半疑,他不知道该相信谁,罗浮梦揭露赵敬阴险狡诈,精于算计,他收藏了很多战利品,并且猜到赵敬还送给蝎王一件表明真心。
明天就是冬至,周子舒断定叶白衣会赶回来吃饺子,就让温客行准备,顺便买一些好酒好菜,温客行深知叶白衣的饭量,他心里叫苦不迭,张成岭想和温客行一起采买,周子舒让他留在家里安心练功。
叶白衣风尘仆仆赶回四季山庄,周子舒早就半路等候多时,叶白衣一见到周子舒,就劈头盖脸教训了他一顿,叶白衣如果事先知道周子舒和大巫是至交,就不会千里奔波赶去南疆,他觉得被周子舒羞辱了,周子舒连连向他解释说明,叶白衣就把温客行是鬼谷谷主和梓芸是毒夫人的事告诉他,没想到周子舒早已经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叶白衣气得大发雷霆,他行走江湖多年,没想到被温客行和周子舒以及梓芸三个小鬼蒙蔽,周子舒承认在龙渊阁的时候知道温客行是甄衍,甄衍首先是他的师弟,后来才成为鬼谷谷主,且梓芸是温客行此生最爱之人,周子舒顾念兄弟之情,然爱屋及乌,而且温客行和梓芸还没有泯灭人性,叶白衣不依不饶,坚持要把温客行和鬼谷的恶鬼们全部铲除,周子舒力保温客行,愿意替他承担一半罪责,叶白衣一气之下对他大打出手,周子舒死死挡住他,不许他踏进四季山庄半步,叶白衣赌气拔剑把他刺伤。
温客行及时赶来解围,他和叶白衣战在一处,叶白衣对他步步紧逼,招招致命,温客行被刺成重伤倒地不起,周子舒拼命护住温客行,叶白衣逼温客行自行了断,温客行情愿一死也要和这世间的魑魅魍魉决战到底,叶白衣拔剑要杀了温客行。
梓芸那前辈不如也将我一起杀了吧!
梓芸准备好了冬至的吃食,久久不见二人回来,便也是出来寻找二人,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却看到了这样的情况,叶白衣剑指梓芸,然后说
叶白衣你是以为我不敢吗?
梓芸那你倒是动手啊!
梓芸一步一步走到叶白衣面前,温客行看着剑就快刺到梓芸,连忙大喊
温客行阿芸
梓芸回头望着他,然后说
梓芸别担心
然后又看向叶白衣,然后说
梓芸前辈,您杀了我啊,反正您一切都知道了,反正您也知道我就是鬼谷的毒夫人,杀了我,您在正派的名誉只会越来越高
叶白衣你不要逼我。
叶白衣看着梓芸,然后说
叶白衣你是婉言的女儿,她那么好的一手医术,你为什么不传承下去?要入那什么鬼谷?她知道了该有多伤心,你父亲可是名门正宗啊,他那么好的剑术一定会传承给你的。
梓芸是啊,您说得对,你跟我爹娘关系那么好,我记得我娘跟我说过,对您我要抱着百分之一百的尊敬,所以每一次见到您,我都按照我娘的嘱托对您尊敬有加,是,您说得没有错,我父亲有一手的好剑术,出身名门正派,我母亲有一手的好医术,出身神医谷,他们也从不吝啬,毫无保留地把他们会的都教给了我,我学到了,我甚至比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可名门正派又如何?你口中名门正派杀我父母的时候,您在哪儿?就连幼小的孩童都没有放过,你知道我刚刚出生的妹妹被一刀刺进胸膛的时候,我爹娘的心有多么痛吗?你知道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父母,妹妹在我面前倒下的时候,我的心里又有多痛吗?年幼的我一心觉得只有杀我家人的那一群人是魔鬼,当我漂泊到其他门派门口之时,您知道您口中的,所谓的正派都做了什么吗?那些正派对我视若无睹的时候,您又在哪?我如果不入鬼谷,我连活下去的机会都不会有,入了鬼谷,至少还有一丝活下去的机会,那既然我入了鬼谷,并且在鬼谷活了下来,那我就要让他们所有的人付出代价,欺我者,辱我者,绝对一个不留。
这是周子舒和叶白衣第一次知道梓芸的仇恨,周子舒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梓芸拼死也不同意阿湘与曹蔚宁的事情。
周子舒想明白后,随即也站出来谴责叶白衣没有资格杀温客行,温客行父母为了保护他的徒弟容炫被杀,周子舒对叶白衣恶语相向,情愿和温客行同生共死,叶白衣只好作罢,让温客行乖乖留在四季山庄,一旦出来就对他杀无赦。
温客行本想在半路等着叶白衣,担心叶白衣向周子舒泄露他和梓芸的身份,没想到周子舒早就知道他们的身份,也猜到周子舒故意支开他去采买,然后在半路等着叶白衣,温客行很感激他的一片苦心。
梓芸和温客行看着周子舒,梓芸扶着温客行,然后说
梓芸谢谢
周子舒摇了摇头,他们三个经历了这么多,他知道梓芸和温客行并没有那么狠毒,只是心中有着一些无法割舍的执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