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

次日一早，乌克娜娜自起床后便故作神色恹恹的样子。

不论是乌拉拉的撒娇卖萌，还是乌利森的举高高游戏，甚至连素日里乌克娜娜最爱的舒芙蕾都没能让她面色愉悦半分。

这下肯思嘉也按耐不住了，要知道她的甜点技术可是一绝，舒芙蕾更是她的拿手绝活，最受两姐妹的喜爱。

平日里顾忌着小孩子多吃甜食容易坏牙才不许她们总吃，可娜娜今日是怎么了？

肯思嘉知道，乌克娜娜虽然还小，却是极为懂事的乖孩子，绝不会随意折腾家里人，因此娜娜这副样子倒叫她格外担心。

伸手将乌克娜娜抱进怀里，“娜娜，告诉妈妈，今天为什么这么不开心呐？是不是又有坏孩子欺负娜娜了？”

虽然他们一家近乎隐居，但总归要出去偶尔出去走动，从前就发生过不懂事的小孩子冲乌克娜娜扔石子的事情。

虽只是小孩子间的胡闹，倒也叫小乌克娜娜好一阵伤心，自此便不大爱和同龄人玩耍了。

小乌克娜娜轻轻拽了拽自己蓬蓬裙上的小花边，这是她少为人知的小习惯之一，肯思嘉知道这个小动作说明娜娜很犹豫很纠结。

“娜娜不用想那么多的哦，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都告诉妈妈好不好？”

“妈妈，娜娜昨晚梦见一个穿着很好看的衣服的爷爷，他说他是妈妈的爸爸，是娜娜的爷爷。”

小乌克娜娜又拽了拽小花边，似是在给自己勇气继续说下去。

“而且，娜娜看见老爷爷总是一个人看着妈妈的照片流眼泪。妈妈，娜娜有爱我的乌拉拉、爸爸还有妈妈陪着，但好像都没有人去看那个老爷爷哎，没有人给他做甜点，也没有人陪他玩，就连冲他扔石子的坏孩子都没有。”

乌克娜娜忽然感觉脸上冰冰凉凉的，她偷偷抬起头一看，果然，肯思嘉的眼泪已经簌簌地往下滚落了。

妈妈，对不起，娜娜不是有意要刺激你的。只是，为了我们一家人能平安，为了能早日和爷爷团聚，娜娜只能出此下策了。

“是妈妈的错，娜娜梦见的老爷爷就是你的爷爷，是妈妈，是妈妈对不住你爷爷啊……”

肯思嘉已经泣不成声，原本只是在旁关注着妻子和女儿的乌利森也连忙过来将母女二人圈在怀中宽慰，毕竟当年若不是因为他，肯思嘉也不会与肯豆姬断了联系。

“思嘉，已经过去好几年了，我不想因为我的缘故，让你和肯豆姬校长好好的父女不能相聚。若是肯豆姬校长依旧不肯相信我，更不肯接受我的话，那我就隐入黑暗，默默保护你和孩子们就好……可能，我生于黑暗，终究也要归于黑暗吧。”

肯思嘉摇头，“不要，我不要这样，总会有两全的方法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你。”

乌克娜娜也不想让肯思嘉沉浸在伤心中，赶忙出声。

“找爷爷，找爷爷！娜娜有问题找爸爸妈妈问，爸爸妈妈有问题，找爷爷问。娜娜喜欢爷爷，娜娜想见爷爷。”

“对，娜娜说的对，是妈妈太傻了，居然不知道问爷爷。”

肯思嘉收起了眼泪，乌利森知道她这是要联系肯豆姬了，便松开了环着她们母女的手，接过肯思嘉怀里的乌克娜娜，抱着她在一旁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