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暻秀踢着脚边的石头,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就去打工的地方,第一次如此不想去学校,找了个电话亭鼓起勇气拨通了班主任的手机,班主任是个很温柔的中年女老师,因为平时他良好的表现,没有过问过多便准了假。虽然一直偷着请假不是长久之计,但现在也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了,他确实是怕惨了金钟仁,挂掉电话的都暻秀舒了口气,向打工的地方走去。虽然学不上,但是钱还是要赚的。晚上10点是星光最忙的时候,穿着服务生制服的都暻秀得空啃了两口从厨房要来的面包,还没咽下经理便叫他去VIP层送酒。“里面都是L市最不好惹的人,到时候要机灵点,知道吗?”
“嗯嗯!”点点头,乖乖的低着头跟在经理后面推着装满名酒的小推车,星光最华丽的VIP间,里面已经烟雾迷蒙,都暻秀规规矩矩鞠了个躬低垂着眼睛,半跪在偌大的大理石茶几上调着酒。妈妈桑摇曳着自己丰满的臀部,带着一群打扮艳丽的人进房,里面不乏长相俊秀的少年,都暻秀偷偷的抬眼瞧了瞧,看来在座的那几位真的是了不起的人呢,经理几乎把星光最优秀的人都找来了。“金少,您快看看哪个和您意的,这都是咱星光最好的”妈妈桑甜腻的声音传入都暻秀耳朵里的同时正在调酒的手一抖,却不敢抬头,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是他最惧怕的那人,手中调酒的速度明显加快,希望尽快离开这里。金钟仁的眼睛时不时的瞟向跪在地上调酒的都暻秀,还是习惯性的低着头,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那细软的黑色头发顺从的垂在额前,突然有种想上前揉乱它的冲动。当看到这家伙因为听到他的名字明显加快手中调酒动作的时候,金钟仁习惯性的皱起眉,本应拒绝那群老男人无聊的聚会,不知为什么当在电话里听到星光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想起边伯贤昨晚说过的话,想起小树林时看到的吻痕,想象到那只笨兔子可能早已在别人身下呻吟扭转的样子,浑身就不舒坦。妈的!这只笨兔子就这么怕见到我么?怕到调酒的手都在小幅度的颤抖,这么想逃离?我怎么可能如你愿?紧皱的眉梢变疏散开来,嘴角挂上玩味的笑押了口红酒,抬头对妈妈桑说道“珍妮姐,他们都很漂亮,可是我中意的却不在里面。”“金老弟,哪个看中了跟哥哥说,就算是这里的老板娘,哥哥也让她过来陪你。”没等妈妈桑说话,金钟仁旁边坐着的男人顶着油光满面的胖脸,一脸献媚。站在房间外,重重的舒了口气,都暻秀边想边揉了揉因为在房间一直低着有些酸痛的脖子,退出房门的时候似乎金钟仁正在跟旁边的胖老板探讨着什么,所以他…应该没有认出自己吧。刚没走几步便被经理叫住,经理挺着微微发福的肚子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扬起难看的笑容说到“哎呀,小秀呀,你是认识金少吗?”“咦?...不,我不认识他...”都暻秀慌乱的摇摇头,心里不好的预感顿时升起,经理疑惑的挠挠头。
“那就怪了,金少的意思是想让你进去陪他喝几杯…”“不!不行的经理!”都暻秀拼命的摇头“经,经理实话跟你说,其实我认识他,他是我同学,可,可是我惹了他。。。”“小秀我知道你的意思,或许他只是想趁机羞辱你,不会带你出台的,而且我相信他也会给星光个薄面...你知道的,他爸....”抓住都暻秀的胳膊力道大的吓人,“经理另外给你一千,不两千怎么样?”看着经理焦急的眼神,都暻秀犹豫起来,两千快钱正好可以够交这月的债款,这样妈妈和他就不会那么累了,或许金钟仁真的只是想借机羞辱,必经昨天好像害他丢人了....在都暻秀犹豫不已时,已被经理塞进刚才的房间。昏暗的房间,里面大约有五个人,除了金钟仁外,其它的人各自左右搂着自己中意的男人或女人,男人浑浊的调笑不时的传进都暻秀的耳朵里,惊的都暻秀只想夺门而逃,经理站在他的旁边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力道大的惊人,“金少,您中意的我给您带来了,这孩子一直是服务员,从来没有。。。呵呵,您多担待着点。”没等金钟仁发话便顺手把都暻秀推坐在金钟仁旁边的沙发上,“哈哈,金老弟,您的眼光还真特别。”旁边的胖男人不听的揉着旁边女人的大腿一边用色眯眯的眼光扫着缩在沙发角落的都暻秀,“张总,这就是您不懂了,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旁边高瘦男人应道“哦?是吗?有时间给我介绍个,我也尝尝鲜,哈哈。”金钟仁玩味的盯着都暻秀羞红的脸,不悦的心情渐渐好转,胆敢让他心情变不好的笨兔子,看今天怎么修理你!“不知道过来喂我喝酒?”金钟仁假装嫌弃的看着都暻秀慌乱的拿起桌上的酒杯乖乖的举到他面前。“离的这么远你让我怎么喝!”金钟仁故意调高音调,吓得都暻秀手一抖洒了不少酒,“对,对不起”赶紧拿桌上的纸巾胡乱擦着不小心洒到金钟仁裤子上的酒,手腕被突然抓住,都暻秀才发现慌乱之中不自觉的移到了金钟仁的跟前。金钟仁稍微一低头,高挺的鼻子就碰到了他的颈间,“你用什么香水?这么好闻?嗯?”金钟仁小声的嘟囔、,说话时的热气喷洒在脖子上,让都暻秀后背一阵发麻。
金钟仁盯着他益发火红的耳廓只觉得腹下开始慢慢发紧,“喂我喝酒。。。”金钟仁声音略带沙哑,漆黑的眸子紧紧的锁着身边的都暻秀,看着他听话的把酒杯颤颤微微的端到他的嘴边,这次金钟仁没有为难他,就着他的手喝掉了杯里的酒。都暻秀羞恼着低着头,明明是一样的年纪,为什么确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待遇。“想什么呢?你不是来陪酒的吗?喝!”金钟仁对他的走神明显不满,“...不...不行...”都暻秀连忙摇头“我不能喝酒。”“不喝?想让我喂你吗?就像那样。”金钟仁抬了抬尖尖的下巴,都暻秀顺着看去,只见那高瘦的男人正紧紧的搂着那个清瘦的男生,另一个男人,一边捏着男生的鼻子,一边不断的把细长的红酒瓶口往男生嘴塞里,男生不知是被灌了太多的酒还是因为不能呼吸,原来白净的脸已经变成了不正常的红色。从来没有看过这种景象的都暻秀吓的腿都软了,本能的往金钟仁那靠了靠。金钟仁挺高兴都暻秀的投怀送抱,长臂一伸把他搂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