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闵玧智。
是的, 我醒了。
在那些杂乱无章的重重梦境之后, 终于醒了过来。
梦的最后一重,至此为止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在那之前,自己从楼顶坠落,是多般的悲伤彻骨。
醒来的时候,我哭的天昏地暗,误以为自己还是梦中那个被抛弃的女人,一度几近晕厥,吓坏一直不离不弃守在床前的郑号锡。
后来,用了近乎半个月的时间, 我才算勉强弄清了这个现实。
没有什么疯子金来穹, 没有狼崽子金泰亨, 也没有我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双胞胎哥哥。
十年前, 那个女孩在我面前冲向了窗口,为了抓住她,我跟着一起坠落,如植物人一般在病床上躺了整整十年。
这场怎么都醒不来的梦魇,也持续了足足十年的时间。
十年内, 爸妈的头发白了大半, 像极了年近古稀的老人, 我的未婚夫, 不, 不该叫未婚夫了。
我的老公郑号锡看起来也不止老了十岁的样子, 憔悴不堪。
这十年来, 他始终守在我的床边,从未有过放弃,身边也从未冒出什么顾湘湘来跟我争抢男人。
我的醒来遥遥无期,所以,征得了父母同意,在我昏迷的某天, 他推着轮椅上的我步入了婚姻。
那一日,据说是十分的热闹,是我一直念叨的教堂婚礼,神父为我们祈祷,亲朋好友为我们祝福,他握着我的手,低低呢喃着“我愿意”。
这,曾经一度是我最为向往的。
在我终于醒来的那一刻, 郑号锡喜极而泣。
我从没见过这个永远都笑容和煦的男人哭的这么凄凉, 眼泪中都布满了沧桑。
可是,我哭的比他还要伤心。
不,不是。
他的眼泪里更多的夹杂着释然与欣喜,而我,则只剩下了绝望与彷徨。
一个月后我出院了, 除却阴雨天身上还会隐隐作痛, 已经没有了其他的后遗症。
再过一段时间, 警局那边来了人。
是我以前经常合作的警官。
因我十年前豁出性命救人的行为,即便我如今仍没有真正毕业,依旧被陵都市刑警队破格录用。
带着我的组长以前与我打过交道,姓田,却不是我梦中出现过的田柾国。
组里没有富二代朴智旻,没有妇女之友崔连准,也没有那个沉稳内敛的金南俊,就连局长也不是我梦中的样子。
小姑子郑小芙没有嫁给金硕珍, 他们从来就没有过什么交集, 各自有了各自的家庭,也有着各自的烦忧,鸡毛一地。
一年前, 金珍珍考进了刑警队, 成了一个老法医的徒弟。
比起小时候, 她安静了许多,每天除了沉浸在法医室里,就是奔波于各个警队收集以往的解剖案例, 我在队里几乎都见不着她的影子。
之后的日子, 我时常会想起梦中那个可以为了我命都不要的男人, 想着想着心痛如绞。
慢慢的,我的神志开始出现问题,最初时总是往返于医院与警队之间,到了后来,便常驻于医院之中。
更多时候, 我都分不清记忆里到底什么是真, 什么假。
究竟是那个让人悲痛欲绝的梦, 还是这个平静无波的现实。
既似于黄粱一梦, 又似于庄周梦蝶。 到底是我变成了蝴蝶, 还是蝴蝶化成了我, 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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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系列,至此,全剧终
感谢这几年各位小可爱不离不弃的陪伴,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