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是楚天佑这一个多月睡得最踏实的一觉,醒来时太阳已经升起,珊珊和五味以然早早的在一楼用着早膳了
“徒弟,难得啊?你竟也有起晚的时候?”原本正四处环顾的五味正巧看见了那一抹白,便开口打趣道,被五味打趣的楚公子也是面不改色,直直的朝着二人走来
虽然话语中有些嘲笑的意味,但这几个月徒弟过的好不好,他也是亲眼目睹的
失去至亲的感受,他明白,不止他,她也明白,他们都经历过。
三人用完膳便各自散开,朝着一个目标而奔跑着。姑苏的夏天很是炎热,珊珊用手遮着太阳在麦田旁做了一会,看着农民顶着炎炎烈日的辛勤劳动,每一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生活努力,她又再一次充满斗志。
“不好意思,打扰您一下,您可有见过这画上之人,瞧上去要比这画上在大一些……”
“不好意思啊,没见过。”
已经从城里找到到城外的珊珊准备赶回去,却在一个草垛里看见一个少年的身影,看起来还未及冠,虽然脸上布满了灰,但依旧可以看出少年俊俏的五官。
“水……水……”许是被这炎热的天气给晒的,神志已经有些不清,嘴唇也早已干裂。
珊珊连忙扯下自己腰间的水袋,小心翼翼的给他的嘴里倒了一点,看他没有醒来的迹象,便把水袋放在少年身旁离开了,随便还留下了一个银锭子……
而这边再回客栈的路上,楚天佑和五味看见了昨日富丽的阮府被衙役给围着,便停下来想看看怎么一回事。这时
五味扭头便看见众人让出一条路来,随之而来的便是几具尸体,顷刻间,血腥味铺面而来
或许是场面太过血腥的原因,众人很快就散开了,刚才还泱泱一片的人群,就剩下了他们两人和几个衙役
“这可真狠啊”想他丁五味人在江湖这么多年,尤其是跟着徒弟这几年,可这种几近全府没有活口的,他也是第一次见
站在楚天佑眉头一皱。
“我说徒弟,你不会还想管这事吧?”
可惜和能言善辩的楚公子比,五味还是差了些火候。
姑苏的县令宋铮,是前朝便已经是中央的官员,位列正四品。叶伪朝时期,因为不满其残暴统治,便主动选择回到家乡姑苏城,守护一方安宁。
“请问哪位是钦差大臣?”穿戴官服的宋铮朝两人行礼道。
楚天佑微微用力,把五味往前一推,礼貌又不失微笑道:“这位便是丁五味,丁大人。”
宋铮又朝五味正式拱手道:“下官宋铮见过丁大人”丁五味怒视了一眼楚天佑,楚天佑故意别过头装做没看见,五味只好无奈又略显尴尬的开口:“宋大人,可否带本大人去看看今日从阮府带走的尸体?”
三人在宋大人的带领下来到了暂时存放尸体的房间。五味刚推开门,一股血腥味扑灭而来,五味用扇子遮住鼻子,一手掀开其中一个尸体上的白布。
“中毒了。”五味接着道:“看着尸体腐烂程度,和胃里食物残留。案发时间应是昨天用完晚膳后二个时辰左右。”
楚天佑缓缓开口说到:“身上这些刀伤是人在昏迷时造成的,凶手应该是先下来药,在动了手。”
宋县令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这也就能解释,阮府位于姑苏城繁华地段,一夜之间被人血洗,却没有人听到任何异常,直到第二日才被众人发觉。”
一旁的铺头提出疑问:“可是如果如两位猜想的一般,凶手既然能给死者下药,有为什么不直接下毒药,而却选着只能把人迷昏的迷药呢?而且为什么这两人身上没有刀伤,这又作何解释?”
楚天佑轻笑道:“不要着急,这只是我们根据现有的东西所做出的总结和提出的疑问而已。”说完便给了五味一个眼神
五味心领神会:“阮府暂且先封起来,不能让任何人进入。”
忽然想到还没问这尸体的身份,楚天佑合上折扇,眸子落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宋铮身上“宋大人,这四具尸体是”
“丁大人刚才看的是阮家大少爷阮卓,其他的分别是阮老爷阮青山,管家阮杰,夫人云婵。”
“宋大人,这阮家可还有什么人?”
“距下官所知,阮家的下人几日前便被遣走了大部分。阮家还有一个小少爷,和一个小姐。只不过大小姐早在一年前便已出嫁,而小少爷与那继母不合三年前便独自一人离开姑苏了。”
珊珊回到城里时已经下午了,回到客栈却没有看见楚天佑和丁五味的身影,不巧听到旁边桌讨论的声音。
“这阮府没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谁知道呢?”
“估计是阮老爷得罪什么人了吧……”
“说不定这阮老爷每年做这么多善事就是因为怕这一天”
……
珊珊放下手里的茶杯,她好像知道天佑哥在哪了,还未等她起身,便看见那熟悉的白衣:“天佑哥!”
“珊珊”
“你们是去县衙了吗?”
“看了这件事已经传开了。”楚天佑的淡淡道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珊珊虽然听旁人讲述了一番,但还是不太明白。三人去了五味的房间,二人重新将今日的经历讲了一遍
“那我们明日去阮府?”
“嗯,赶快休息吧。”
真是又不太平了呢……
司聿妈呀好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