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果不其然,她有暂时剥夺咒力和咒术的能力!悟,快追上!”夏油杰的咒灵操术用不上,对追在前面的五条悟喊到。
“你在和谁说话呢!!咋咋呼呼什么!!”五条悟回吼到。
“你们有什么毛病啊!一直追我干嘛啊!!!”我拼命跑拼命叫到。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还是被五花大绑地“请”进了高专的禁闭室。
“老子是在拯救世界!高层他们本来死有余辜,死不足惜!”
“哟,成语用的不错嘛。”夏油杰搬了张椅子放在我面前,鸡贼地笑着。
“……好久不见啊,杰。”我有点心虚。
“嗯哼,是挺久没见的。”夏油杰还是笑着。
“哈哈。”
我尬笑了两声。
“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夏油杰翘着二郎腿,撑着脸,笑得越来越开心——但我不觉得这个老狐狸能打什么好算盘。
“不和我讲讲二十亿花完了没,怎么花的吗?”夏油杰突然变了脸,说到:“干的不错啊,埋木存。”
要死人了!要死人了!我全身心紧绷着,感到心脏都要蹦到嗓子眼了一样。
“哪……哪能啊,我不是故意卖……哦,不,我不是故意做出这种事的。我就是当时鬼迷心窍,被一个贪欲的咒灵附身了。”
夏油杰没有说话,看着我,好一会儿才开口:
“编,怎么不继续编了?我对你讲的故事还挺感兴趣的。”
“至少你在高专不用再受那些清汤寡水的迫害了啊!”我不死心,继续说到。
“哦豁,牛啊。”夏油杰鼓掌,黑着脸问到:“那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埋木存摇头。
埋木存疯狂点头。
埋木存又摇头。
埋木存头有点晕。
63
“八川崎,希望各位长辈还记得我。”小哥笑眯眯地对面前的几个诅咒师介绍到。
“那个老和尚的徒弟,我们的记性还没差到那种地步。”一个左眼绑着绷带的矮个老头有点不悦地说着:“怎么,没有和你的主人混在一起?还把我们几个半老不死的喊到这种——适合杀人灭口的地方,你想干什么?”
其他的人听到这番话,纷纷对小哥打量起来,却很是轻蔑。显然,他们不会觉得眼前这个需要依靠他人咒力才能生存的爬虫会带来什么威胁。其中的一个人还嗤笑了一声:“呵,看看你头上的那道恶心的缝合线。弱者就是弱者,不管你想干什么,做事之前,劝你还是掂量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面对这些轻视的目光和过分的话,小哥不怒反笑,慢慢地说到:“的确是某些事需要委托长辈们。”
“哼。”矮个老头冷哼一声。
“自然不会白麻烦各位,委托成功,钱不是问题。”小哥手中变出一张卡,“这张卡里有三十亿,事成之后,各位长辈们平分便是。”
诅咒师们都是一震,三十亿!这可不是一比小数目。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人动了歪心思。
一根银针从一个高个儿壮汉手中飞出,稳稳地停在了离小哥脖颈还有五厘米的地方。
意思想必是很明显了。
不过还没等那壮老头说话,小哥先摇头叹气,带着可惜的语气地说到:“唉——没想到还是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小子难道被吓傻了?”
另一个诅咒师嘀咕到。
“抱歉啊,花御,漏壶,还要麻烦你们出个面了。”
巨大的威压在话音落下时传来,而那根银针早已经掉落在了地上。
两个特级咒灵突然出现,让眼前的几个诅咒师前辈全身打起了哆嗦。唯有小哥没有任何变化,依旧神情平淡。
“现在能听听我的委托了吗?”
没有管有没有应答声,小哥继续说到:
“我要你们前往咒术高专,不管用什么方法,带出被抓捕的埋木存。时间期限是一个月。”
无人应声。
“回答呢?”
矮个老头用颤抖的声音最先说到:“我们一定会把她完好无损的……带过来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关系,没关系啦!你们可以随意发挥,只要人到我面前还活着就可以了。”小哥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突然大声笑到。
言外之意,即便是将埋木存弄残或者濒死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喂,八川崎,别笑了,快点把事解决了。”漏壶在小哥的身后,有点不耐烦地催促到。
像变戏法,小哥在周围斩断了几根长满粗尖刺的荆棘条,接着将它们变成了一根颈环,亲自给那几位诅咒师前辈带上。
“嘛,各位不用担心,只是个保险而已。”小哥拍了拍手,微笑着,“现在,各位就可以出发了。”
转身,直到小哥便和花御与漏壶离开。那些诅咒师才瘫坐到地上,流着冷汗,这是他们这辈子第一次真正碰面特级咒灵,还是两个。
真是……干完这票也退休吧——
老头们如是想到。
“你怎么能确定这些人类有能力救出你说的那个人?”和小哥同行回到根据地的漏壶如是问到。
“救?”小哥愣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
“噗,漏壶,用‘救’这个词不是很准确哦。”
“因为她根本用不着救,或者说,再过一段时间她就会为高专效力了——重新获得人身自由。至于那些诅咒师,他们只是消耗她的战斗力的棋子而已。”
“你就那么肯定她会为你所用?”
“人类可是很注重情感的,更何况是一个陪伴自己十年之久的‘亲人’。你看,就连最强的五条悟,当年也没能下手杀死夏油杰。”
小哥摸了摸额头上的缝合线,看着眼前装着一个大脑的罐子。
脸上洋溢着疯狂的笑容。
64
我百无聊赖地躺在宿舍里,应了我的要求,在五条悟的私下安排中,我从环境恶劣的禁闭室搬到了之前的宿舍。
当然,门口附近一直有人守着。
宿舍里的东西没有被移动过,甚至没有一点灰尘。我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旧杂志,封面上写着“假如当年不后悔”标题。唤起了十年前,那段在高专时期的记忆。
“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挺有意思的。”
我自言自语。
尽管现在早已经物是人非。
“存在干嘛啊?”五条悟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来了一句。
“诶,这不是那本……”
“五条悟你不知道进房间要先敲门吗!!!!”
“我敲了门啦,只是存你没听到而已。对了,这本……”
“不是,没有,不知道!”
“可是……”
“够了!”我恶狠狠地瞪了五条悟一眼,“我不要面子的啊!”
五条悟摊开手,假装投降的模样,并且十分大方的坐在了我的床上,低沉地说到:
“存——要被处刑了呢。”
“呵,就这?就这?好假。”
“讨厌!竟然被看破了!”
我眯起眼睛,发自内心的露出嫌弃的表情,望着坐在我床上的人间油物——这床是不能要了。
“油腻男。”我吐槽。
听了我的评价,五条悟摆了摆头,看着我,好像很认真的做着思考,然后指着我,试探地问到:
“很弱的女性?”
小哥的脑子还在,身体也还在动……从某种意义上,小哥应该算活的吧?
【企鹅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