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出事了。”老温把信交了给七爷,并将送信之事说了一遍。
“子舒的行踪暴露了。”
“七爷,你跟阿絮既是故交,你肯定知道他与晋王的瓜葛,能否告诉我一下?”
“自然是可以的。”
七爷便将他们几人曾追随晋王的事情都告诉了老温,包括后面晋王对几人起了杀心,或鸩杀,或流放,或战死。
七爷在明面上已经是个死人,是阿絮暗中换了毒酒,才让他逃过一劫,并助他离开晋州。
“所以,这晋王,却也是个兔死狗烹之流的货色?亏他还是阿絮的表兄。”老温知道后十分生气。
亏得阿絮十年光阴,最后尽落得深恩尽负,死生师友的下场,一腔孤勇,竟被无情利用,难怪他即便是自残也要离开天窗。
想到这些,老温攥紧拳头,他要为阿絮报这个仇。
“温公子,人肯定是要去救,不如等子舒的伤好了再去,晋王抓住韩英,就是为了要挟子舒,子舒没有出现,他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七爷说道。
“这可说不定,人命在他眼里就是草芥。”
“这事交给阿絮自己定夺吧。”
“子舒的伤如今才有起色,若是千里奔波,不仅加重伤势,到时候落在晋王手里,更是没有活路。”七爷劝阻道。
阿絮的性子他知道,韩英怎么说也是因为他才被晋王抓住,他怎么也不会见死不救。
“我知道,但是韩英对于阿絮意义非凡,这件事必须告诉他,至于如何救人,到时候再商量。”
七爷还想再说什么,被大巫使了个眼色拦住了。
“乌溪,你干嘛拦我?”
“晋王的人都能找到这里,说明这件事迟早是瞒不住的,既然如此,还不如早做打算。”
“而且你也知道子舒的性子,瞒着他,才是伤害他。”
“可是,子舒的伤……”
“温公子不会让子舒以身犯险的,你放心吧。”
“也只能这样了,乌溪,你去准备些伤药,万一子舒执意要去,也好路上用。”
阿絮才刚躺下,就见老温又进来了,他不想理老温,转身朝里。
“阿絮,韩英出事了。”老温把信递到阿絮面前。
“什么?”
“韩英为我偷盗琉璃甲?”看完信的阿絮一脸不信。
他记得他跟韩英说过,他不需要琉璃甲的啊。
“他干嘛做这傻事?”
“韩英定是知道武库中有阴阳册,想着可以用它治你的伤,所以才冒险盗取。”
“老温,帮我收拾东西,我要去晋州。”阿絮作势就要起身。
“不行,你现在去就是自投罗网,有去无回。”
“老温,韩英是我在天窗唯一的旧部,况且,他还是因为我才被晋王抓了,我不能置之不理。”
“人必须要救,但是你不能去。”老温强势地说道。
“我把信交给你,是因为我觉得这件事你必须知道,但是,我却不能让你去冒险。”
“信上说了,只有我去,他才会放人。”
“你去了,他也不一定放人。”
晋王正是知道用韩英可以威胁得到阿絮,岂会那么轻易放人?
“我去救人,你在家里养伤。”
“你?”
“我易容成你的样子,骗过晋王应该是没问题的,而且我的武功比你高,遇到危急情况,也能多抵挡一阵,要是你去,你伤还没好,到时候不仅人没救出来,你自己也折进去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就这么决定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把韩英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