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你要退婚!”
“我就是要退婚”
“我不愿意接受这桩婚姻”
“这种事是不是先跟我商量一下,我被蒙在鼓里跟傻子似的,把我安排给我不熟悉,没接触过的人,想过我的感受吗”
之彦无奈的摇摇头,对于清邈这个女儿,他能做的也只有尊重她的选择,因为他相信女儿可以处理好这些事。为了让井木犴三人退婚,清邈拆了斗牛宫,表示自己不接受这桩婚姻,这件事被清姿知道了,气的当场暴走,把她抓回来后就打了她三百鞭,清邈纵然伤痕累累,也不接受母亲为她安排的婚姻,井木犴不想她难过,想要退婚,清姿怒斥清邈不懂事,怎么成为一个合格的女君。
“我从未想过当女君,是你一直给我施加压力”
“别的家族的公主都无忧无虑的,想做什么都可以,我有时还挺羡慕她们的,她们想做什么都可以,也没人逼着她们学这个那个,而我,从小到大,除了修炼就是修炼,你干涉我的人生,连个朋友都不许我交,做想做的事还得偷偷摸摸的,如今连姻缘都不能自己做主,非要我按你给我安排的路走,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母亲傲了一辈子,可是我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更不想做什么女君”
清邈的泪水顺流而下,神情中布满了哀伤,她羡慕的东西,终究是奢望……
清邈顶撞母亲被罚面壁思过,伺候她的原本是喜鹊,因此事被换成了丹青,丹青话虽少,但从不干涉主子的事,你怎么说她就怎么做,是清邈的得力干将。
清邈受罚,期间只有井木犴他们来过,清邈坚持要退婚,井木犴心疼的看着她的伤口,小心翼翼的为她上了药,因伤重,导致高烧不退,她趴在斗木獬腿上,斗木獬为了让她舒服些,便保持着那一个姿势,一动不动的坐了一整夜。
待她醒来,得知自己在斗木獬腿上趴了一夜,道“除了成亲,我可以用任何方式报答你,比如为你们提供三年的丹药”
“这倒不必”
清姿听说那三位星君要退婚,猜想肯定是自家女儿搞出来的,拿着剑就找过去了,持剑对着她,道“我为你安排的你不要,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若喜欢一个人,倾尽全力也会护他周全”
“你今日胆敢退婚,我就杀了你”
“母亲杀就是,不然,我也效仿一下哪吒三太子当年削肉还母”
“放肆!”
剑近在咫尺,一道身影替清邈挡下了那一击,鲜血染红了斗木獬灰白色的衣服,因他伤重,清邈解开了斗木獬的扣子,为他疗伤。
“你又何必挡下这一剑,倘若你有个什么好歹,我……”
“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担心我的,虽然你表面上拒绝,但内心却是欢喜的”
被人戳穿心事的清邈故作气愤的把头扭到一边,一脸傲娇的模样“你看我像欢喜的吗”
“你再胡说,我可就赏你天雷了”
斗木獬温暖的掌心包裹着她冰冷的手,她的心不由自主的向他靠拢,慢慢的靠在他肩膀上,二人赏月,谈论诗词歌赋,就是不提婚姻,只要不提婚姻,什么都好说。
之彦找清姿谈了谈女儿的婚姻,清姿以为他是跟自己一样的想法,却不想,他是来劝自己的,希望能考虑一下女儿的感受,二人一言不合就吵起来了,喜鹊帮自家主子,作为虎族护法的丹青却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喜鹊嘲讽道“呦!他们都吵起来了,你都无动于衷,亏你还是虎族护法,要我说的话,你这种人活着一点意义都没有”
话音刚落,喜鹊就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的她嘴角出血,也因为这记耳光,争吵的二人齐齐回头,喜鹊不可置信的看着清邈,这记耳光也让她清醒了不少。
“清邈,你干什么”
“带着功力打的就是不一样,又清脆还响亮,只可惜两边不一样,等我打个对称就行了”
“放肆!”
纵然清姿阻拦,喜鹊另一半脸也挨了一记耳光,这下可对称了,脸上还挂着血丝。
“你疯了吗,这可是你拿着当姐妹的人”
“她口无遮拦就该教训,母亲把她宠的无法无天,犯了错反而责怪别人,这就是凤族的教养?”
“别忘了,你的法术是我教的”
“我从小就在栖霞山长大,什么都是父亲教的,并没有凤族的法术,要说有点沾光的就是仙族血统,你以为我很稀罕吗”
清姿也是被气着了,怒火占据了头脑,口不择言道“你若不稀罕就把凤族血液洗了去,凤族没有了少主还可以重新培养,我要找个听话的女儿”
“看来我们想到一起去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看喜鹊就不错,很得母亲的欢心,想必成了少主,一定是风光无限,好福气啊”
当天,之彦就给了清姿一纸和离书,清姿拿着和离书,怒火中烧,不敢相信他竟然敢这样对自己,清姿高傲,做事不留余地,所以喜鹊也成了清姿的女儿,凤族的新少主。
没多长时间,之彦就与青丘狐族的公主秋芜成亲了,二人琴瑟和鸣,恩爱无比,这位公主对清邈宠爱有加,不管清邈做什么都不干涉,反而各种支持,就连清邈带回来一个小妖也不责罚她。
“母亲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把下界的一个花妖带回来”
“你有你的选择,我相信你可以处理好所有的事”
“只要你喜欢,怎样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