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棕榈树上的蝉声“吱吱!”的响,打春末起就没停过。枯燥的读书声在月凌听来如同机器的齿轮一样,只是在发出单调的“咔咔!”声。
黑板上,数学老师满满当当密密麻麻地写了公式,黑板都容不下了,数学老师还要费力地踮着脚尖,粉笔往那黑板上的最后一方“净土”挤去
“唉,你说老秃这不自找没趣嘛?!明知我们是高二级10个班最差的,还要天天这样写公式?不烦吗?”路野趴在桌子上,一边玩红笔里的笔墨,一边小声的和月凌聊天。路野是月凌的同桌,外加全天候扫射型聊天服务机器,作为班里调皮捣蛋但学习好的孩子,老师对其真是又爱又恨。
“别说话!”路野和月凌聊得正欢,班上最严肃的纪律委员外加班长莫贺突然转头,把两人吓个半死,两人聊天的兴趣像被泼了盆冷水似的,转眼冷了一半。
“喂喂?纪律委员?你说老秃内心是不是已经疯狂土拨鼠尖叫了?!哈哈哈!”路野不知死活扒住全班公认的“洁癖大王”莫贺,疯狂的摇,跟摇签似的。
月凌在旁边看得那是一个冷汗直冒——路野凉了!路野凉了!路野凉了!路野他…………他竟然用全是红墨水的手去拍炸药罐脾气的莫贺!!!还把莫贺的衣服当抹布擦手!!!
果然,莫贺转头嫌弃的想拍掉路野的手,刚一转头,便看见自己的衣服上有两个显眼的红手印,莫贺一瞬间呆住了,倒吸了口凉气。而路野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莫贺的雷区里跳极乐净土了,还拍了一下莫贺的头:“哎?!莫贺?你怎么啦?呆住了?莫贺?哎?你为什么把我的名字记在处分本上呐?莫贺?你没睡醒……”路野口中的“吗”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看到转过脑袋来的莫贺那几乎要杀了他的眼神和气到在抖的身子,路野这才反应回来:“嗯……老班呐……抱歉呀……我忘了你爱干净……那个啥……我……我……我先认真上课了!拜拜!”路野身子往后一缩,刚想正坐在椅子上,忽然被莫贺一本地理书加一本数学书打在脑袋上,一时没反应过来,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摔个七仰八叉了,路野眼明手快,一把抓住莫贺的后衣领;右腿一勾,勾住了正在吃辣条看戏的月凌的腿。在月凌的惨叫声中,在莫贺的同桌马河山的尖叫中 ,莫贺急得扒拉住桌子不让自己往后倒,马河山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拉住莫贺的手,想救回欲倒不倒的莫贺,无奈马河山人小力无,“啪!”一下手滑了,莫贺的指甲勾住了马河山的手,马河山一痛,失去了平衡,倒在了后头的桌子上,月凌被桌子一压,桌腿夹在了月凌的大脚趾上,月凌“啊!”一下叫起来,马河山又往后一压,“砰!”的一下,一伙人全倒在了地上,整齐的发出“啊!”一声的惨叫。
全班人整齐的回头,“哈哈哈!”的笑起来。
数学老师转过头来,一拍讲台:“你们笑什么?!认真听课!回头!后面有黑板吗?!全给我转过来!看公式!”又指着月凌一伙人:“你们一群小崽子!出去!下课再处罚你们!”
于是,月凌叼起没吃完的半包辣条,抓起咸菜式的数学书;路野捞起笔袋翻出课本;莫贺则是拿起笔袋,拿出课本;马河山则垂头丧气的抓起笔和课本,一伙人低着头走出了教室
路野偷摸摸的和月凌咬耳朵:“唉!要不是老班,咱也不会闹这么大出事嘛!”谁知莫贺来了一句:“我没耳聋,这事确实怪我,我道歉!对不起!”路野和月凌急忙说:“抱歉,我们也有错!”而马河山则呆在了旁边…………
结果到了下课,数学老师发现,这四个孩子居然聊上了…………
数学老师让你们罚站,这怎么还聊上了?!
月凌您说罚站,可又没说不让说话!!!
路野对嘛对嘛!
莫贺老师您好像真没说不能说话
马河山自信点,把好像去掉……老师您真没说……
数学老师(我好像还真没说…………)得得得!让你们走!再等下次我就叫家长了!
其他(她)老师还能这么玩???